p; “他一个画家,如何能自由的出入军营?”
“哦,这大人您应该很清楚啊!他与安抚使郝大人交好,他出入军营,谁还会多说句什么嘛?”
这倒是,谁会无缘无故的去得罪安抚使大人呢?“你说他时常出入军营,他在军营主要都做些什么?”
“这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听说有时是去给郝大人辨别真迹,有时还研讨画作,有时嘛,就在军营里四处转转,还做做画什么的。”
“在军营里作画?”
“是,不过画的都是些山水之类的,这里水少,山丘倒是画得倒是挺多的。”
“他在军营的两年间,除了和郝大人交好外,还与谁走的比较近?”
“这就难讲了,洪义这人脾气好,性格温和,跟谁都能交的来,我看他跟谁都挺好的。”
“没有特别来往的人?”
“这倒没注意!我们也有我们的活儿,他来军营自有他的事做,顶多打个招呼,问候声,并没深交过。”
“恩,那两年后洪义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啊,这个啊!大人算是问对人了!当年京城派了个大人下来问询西夏的情况,那京城来的大人一眼便看中了洪画家的山水画儿,说有意要推荐他去皇宫听差,当时我是在旁边守岗的,听得可是真真切切!后来那洪画家便跟随这京官上京去了。”
“去了开封?”
“恩,皇宫!绝对没错儿。虽然后来没有了联系,但应该是成了什么宫廷御用画家之类的了吧。人家是文人,我们是大老粗,哪高攀的起啊?可是,他怎么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却又回到了这陕西秦凤路,还死于非命啊!”
“你可知带洪义回京的那大人姓甚名谁?”
“名讳确实不知,姓?当时好像是安抚使大人让我们称其为崔大人,对,是姓崔!”
这一番对话让周可豁然开朗,其实即使不问徐顺,周可也会查出是谁带洪义去的京城,但既然他想了起来,倒省了周可的一番周折。崔大人?应该说的就是在枢密院供职的崔允江了,此人精通琴棋书画,又十分爱惜人才,唯独却对军事知之甚少。但因他叔父崔国延的关系,他却偏偏又得到了枢密院的职位,还有钦差之类的好差使。
徐顺走了之后,周可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整理了整理思路。虽然是警告徐顺不许出去到处乱说洪义送礼之事,但“家传宝贝”一词仍是深深的印在了周可的心里。素闻经略安抚使郝大人极爱收藏名人的画作,这洪义不恰就是画家吗?他如若为了结交郝大人完全有可能把自己的家传宝贝献出,而那献出的家传宝贝,如若能得到郝大人的倾心,必然是幅投其所好的名画。其实是谁的名画不重要,甚至献的是什么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洪义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是献了宝贝而结交上的郝大人?是他自己要结交还是有人指使他去结交?结交郝大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显然崔大人的下派,又意外看中洪义的画作只是个偶然,估计洪义是不会事先预料到的,他出入军营两年,难道就只单单为了给郝大人鉴别真迹,品画作?这些在家中,在哪里不都是可以做的吗?为何单单选择了军营?而且徐顺还说见过他在军营中四处走动,还在营中作画!这个洪义到底想做什么?
周可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