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在向他抗议!
饭后,一直到深夜,叶明知也没等到子廉前来跟他说点什么,叶明知甚至觉得,自从漫修到他们叶家之后,他与这个最心爱的儿子之间的关系就慢慢变得越来越生分了。难道是他做错了吗?不!他会有什么错!明明就是秦漫修的错,是这个野人不断的在打破他叶家的规矩,不断在挑拨他和儿子之间的关系!
次日一早,子廉还是没有出现在叶明知的面前。问手下人,说子廉少爷已传饭过去吃了。天哪,根本就没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嘛!这像什么话!再问子廉在哪里,手下人的回答更让叶明知气得半天没喘过气来,因为子廉自昨日回到家中后便一直都呆在漫修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出过那门半步。
“哼,为了一个野小子,连老子都不要了!”
这时,一旁的庞氏抓住了机会,在旁添油加醋道:“哎哟,这传闻难道是真的?”
“什么传闻?”
“老爷,呵呵,老爷别问了,老爷知道会气坏身体的,身体要紧!”
“快说!什么传闻?”
“也是妾身听来的,听说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说那秦漫修长得白皙漂亮,以男色咱们大少爷,而少爷也为他所迷,终日与其厮守,亲亲我我……”庞氏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已碎在了地上。叶老爷气冲冲的出了门,本想就此出门去翰林院,但转念还是步入了子廉的住处。可是进子廉屋中一看,上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屋内没有半点温暖之气,显然是未归!打听小厮回说子廉少爷还在漫修处守候着,并早已吩咐说最近就在漫修那里安歇了,不必在这里伺候。
叶老爷听后是火冒三丈,但还是压着火到了漫修的住处,并嘱咐从人不可出声。通过微开着的窗户,映入叶老爷眼帘的是子廉正在给浑身肌肤如雪的漫修上药!其动作之轻柔,言语之温存,把叶老爷气得手指直抖。但他毕竟是有想法的人,他知道这样冲进去,即使把秦漫修再痛打一顿或者赶出家门,都只会让自己和心爱的儿子之间再多添一道裂痕,他很珍惜这个儿子,不可以失去他,当然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毁掉他。于是叶老爷紧握着拳头走回了自己的书房,当日,叶老爷告假没有去翰林院。
又过了段时日,子奇痊愈了,漫修的伤也渐渐完好了起来。这段时日,子廉基本没离开过漫修半步,整日整夜的都守候在他的身旁。因为,府里的传言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知道了漫修和子奇争执斗殴的缘由。都是因为自己,才让漫修无辜受苦,这个责任他该担的。虽然没能阻止父亲对漫修的殴打,但至少他该补偿漫修些什么,而他能做到的,就是加倍对漫修好。可子廉太天真了,他以为这样做就会抚平漫修内心的创伤,替父亲和弟弟的所作所为赎罪,可他哪里知道,他越是对漫修好,就越是害了他。他是叶家的少爷,自是没什么事,可漫修不同,他只是个没爹没娘甚至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野孩子,魔爪正一步步伸向这个无辜的魂灵,下一步他将面临的又会是什么呢?
一日,子廉对漫修说,当今的品妃娘娘说想他了,宣他进宫住几日,他不能带漫修去,只得暂时分离几日了。漫修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仍旧笑送子廉离开。而就在送子廉出府回屋时,漫修只觉背后有人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拼命的想挣扎,可还没挣扎两下,便不省人事了。
等漫修再醒来时,他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迷迷糊糊中,他看到离他不远的座椅上端坐着一个长相十分美貌的中年男子,正在静静的品着香溢的茶水,而这个男子的背后,则直挺挺地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各自手握钢刀,而且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雕塑一般。
一个美男子,背后站着两个刽子手般的彪形大汉!在漫修眼里看来,这幅画面是那么的不和谐!可如今比这更重要的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刚刚明明是在叶府,为何刚送走子廉,便不明不白的被带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来?这里究竟是哪里?面前的三张陌生面孔又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