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儿的回答让漫修尴尬到了极点,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就凭他,还提出挑战呢!漫修无地自容,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埋下头去吃东西。雪儿看看芸萱,又看看雨清,三人都偷笑了。
再上路时,雪儿没有再为难漫修,反而大方的和他乘了一骑。四人一路上无话,快马赶往开封。快到开封城门时,已是正午,雨清和雪儿不约而同的都放慢了马的速度。还是雪儿先提议,有些累了,先去酒楼歇歇再走。
四人下了马,挑了家门面较大的酒楼进去。正要上楼时,却偏巧碰见几个浪荡的公子哥儿要出门。其中一个看到了芸萱,便故意撞了过来,还赖芸萱撞人,非要这姑娘补偿他一下不可。结果,得到的补偿是旁边雪儿狠狠的一个嘴巴子。那公子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自不肯罢休,可再要动手时,却又被雨清挡了回去。
“好啊,你们敢惹本少爷!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还没说完,这个公子自己倒先停了嘴。这倒是难得一见,这种人也懂得知难而退!可谁知,这公子并不是怕他们,而是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人身上,秦漫修!
看着那公子朝这边走来,雪儿只当他又要对姐姐不利,和林雨清一样,随时准备着出手。谁知这公子走了几步,竟又停住了。“呵呵,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是吧?”顺着这公子的眼光望去,对着说话之人竟然是漫修。这没来由的,莫不是这公子疯了?
“怎么?不敢吭声了?才分别了几年,就忘了我是谁了?好,你忘了,本少爷提醒你,我可是你的大恩人,开封叶家的少爷,叶子奇啊!哈哈哈哈!”
“子奇,怎么回事?”叶子奇身边的另一个公子哥儿问道。不去找女人,怎么竟开始缠起了男人呢?
“呵呵,你们也忘了啊!那看来就得我来提醒一下了!你们还记得六年前我家里来了个野人吗?专吃生蛇活鸡的?”
“啊!对,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印象。那小子不是还把一整盆蛇都掀到过咱们身上吗?我最怕蛇了,害得我连着几夜都做噩梦,一月没敢踏进你家半步。”
“何止啊,我记得那小子还曾把子奇推进水里差点淹死呢!”
“恩,不过后来又传他和你哥哥不干不净的。不过子奇,没来由的,提他作甚!”
“呵呵,怎么能没来由呢?你们说的那个人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哦?谁啊?在哪儿?”
“秦漫修,我没认错你吧!”
漫修的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可是并没答话。而直到此时,雪儿等人才确定,原来他真叫秦漫修,原先只当他是糊弄他们编的假名字。
“哦,对不起对不起,瞧我这记性!怎么能叫你秦漫修呢?应该叫你桃花才是的,是吧,哈哈!”
“桃花?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
“你怎么记性也这妙呢?百花馆逃跑的那个曾经一度夺过花魁的男妓啊!”听了这话,芸萱和雪儿倒是吃了一惊,原来百花馆竟是男妓馆,那漫修……?想到在紫嫣庄园看到漫修与方紫嫣的那一幕,芸萱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林雨清倒是早就知道,原不吃惊,只是看到漫修有些发抖的手竟有些不忍了。
“哈哈,你可真厉害!在我叶家时能把我家闹得鸡犬不宁!在百花馆时,却能从鼎鼎大名的馥郁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还惊动了兵部,闹得满城风雨!哈哈哈哈!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可是你说你逃倒是逃的远些啊,怎么个把月了,竟还是在这汴梁城门口转悠啊!”旁边的几个朋友也附和着大笑起来。
“兄弟们,馥郁当时放出话来说抓到桃花给多少报酬来着?”
“好像是一千两银子。我记得的,他还说,生擒这桃花回去,定一点点把他活剐了喂狗!”
“那抓他回去的人应该也能享受到这一幕吧?”
“何止是能看到,估计就算要求亲自动手,馥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芸萱和雪儿的目光都定在了漫修满是伤痕,又稍显苍白的脸上,怪不得他一直在求他们放过自己,一直在从他们的手掌心里想方设法的逃走,原来回东京真的会死,不过不是官府的审判,而是百花馆的独裁。
“呵呵,正巧本少爷窝了一肚子的火,还缺银子,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兄弟们,帮把手吧!”
可就在叶子奇准备抓漫修去百花馆的时候,楼上有人大喝了声“住手!”叶子廉!漫修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才是他的恩人。再看叶子廉身后,还站着一个绝代佳人,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