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们醒了!”这么个用凉水泼法,如何能不醒来!
漫修面前走过来一个人。由开始的模模糊糊到后来的十分清晰,眼前的这个人漫修并不陌生,正是之前见过的严成发,严队长。想不到竟如此小人,用奸计骗他们来此,还卑鄙的使用蒙汗药。自己再百毒不侵,对于迷药却还是一筹莫展的。
“哈哈,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还没抽出刀来就被卸了去,这样的兵也配跟我讲规矩!”
比起一丝不挂的耻辱,现在漫修更多的却是愤恨。
“哟,瞧他,生气了?”严成发不忘打趣到,其他的众士兵也都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这是罂粟花吧,刺得还挺好看嘛!一个大男人家,居然刺朵罂粟花,你也够有品味的昂!哈哈哈哈!”
“大哥说的对,我也听说了,有品味的才刺身,不光是罂粟花,刺满身花绣的都有那……”可还没等这士兵说完,便听啪的一声,一个结结实实耳光的声音。
“你他娘的,知道个屁!”
严成发本想拿这讽刺漫修的,然想被手下人会错了意,倒成赞美他的了。一个巴掌,还是轻的呢!
“呵呵,不用着急,这就到你们了!”说着,严成发从身边人手上取下了一跟藤条,“先打你们俩哪个好呢?你用脏水泼我,那起因肯定是你,就先打你吧!”
曹向金怕的魂儿都快掉了,一个劲儿的直摇头,漫修也在旁边嗯嗯的抗议着,这里怎么说也是军营,他们怎么能这般大胆!
“呵呵,怕了?老子就喜欢看人怕的样子,可好看了!”说着,曹向金那有些黢黑的皮肤上便被抽出了几道血印,要不是堵在嘴上的布,恐怕早就能听到曹向金悲鸣的声音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场,以后长个记性,不要随便泼水,泼也要看看对象!记住了?”严成发拿开了堵在曹向金嘴上的布。曹向金赶忙连连称是。
这个混蛋,漫修恨不得上前吃了他!
“哦?你不服啊?”严成发说话的时候,漫修的眼神中射出一种鄙夷、愤恨的光来,这让严成发感到十分不爽。
“哈哈,在这军营里,敢跟我讲规矩,敢公开顶撞我的,恐怕你是第一人了!现在,落在我手里,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好,爷就成全你。来人那,把他嘴里的布给我拿了去!”
“大哥,您不怕他喊来人那!”
“我呸!老子就要看看,谁敢来管!打人不听悲鸣声还叫打吗?跟我顶嘴,给我讲规矩?告诉你,老子就是这里的规矩!本来今儿想一块儿教训你和那曹向金的,既他命大,没过来,教训你也是一样!给老子记清楚了!要尊严?就别进这军营!进来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严成发便举起藤条,狠狠的抽向了被捆住半空中根本一动也动不得的漫修。可谁知,无论他怎么用力的打,漫修竟然一声也没吭。只因他太过倔强,偏不肯让这严成发如意,边打还边能得到打人的快感。他这样,严成发便越发生气了,不过,也真如漫修所料,打了一会儿,严成发自己便觉无趣,也是累了,便停手了!
而此时,漫修的嘴上都已咬出了血,身上,更是一道道的血印,被打得体无完肤了!
“不要再打了,严爷,求您不要再打了!”一旁的曹向金看到漫修因自己受的苦,眼泪都下来了。
严成发根本不去理他,自己打累了,对漫修的惩戒却没停止,一队十个人,还没轮到第四个人的时候,漫修便疼晕了过去。可是,很快,他又被一桶凉水泼醒了。
严成发还命人继续去打,可下一个人本就胆小,生怕在自己手上闹出人命。真正出了人命,这位发号施令的爷可是绝对不会站出来给自己说一句话的,而自己,可是要以命抵命的!因此,虽也动了手,但下手着实轻了些。但看得严成发却十分不快了!
“妈的,你不会挨打,连打人也不会!滚一边儿去!”严成发把那人赶走了,那人却像得到了大赦一般,赶忙躲得远远的。
“炕出,你小子行啊!够能撑!到现在居然真的就一声也没吭!好!很好!太好了!跟我较劲是吧?爷还怕别人不跟我较劲那!还没打就求饶的那种多没意思,还是你这种好,打得久,有趣味!好!今儿爷就跟你较上了,不信打不了你开口,还打不死你吗?”
严成发可没他身边的人那么胆小怕事,他认为什么事情都有他那当行营的姐夫给担着呢,杀个把士兵才到哪里!死了大不了伪造个现场,就说他是误坠井而死的,他姐夫是行营大人,谁敢去查!再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谁又知道!
“严爷,我替他向您赔不是,您要做什么我都会照着您的意思来的,求,求您了!”这话刚才在严成发命人打漫修的时候曹向金不知说了多少回,可严成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