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可你欠我的,就该还。”
“两年前,在欣园还得还不够多吗?”至今每每想起欣园的那段噩梦,漫修都能惊出一身冷汗,可她,居然还不肯放过自己。
“抽去了锁链,怎么人也变得不伶俐了呢?你难道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谁让我一时不好过,我就会让谁一世不好过。”
自己算真是惹对人了。当初在菩提寺庙就不该打她那一巴掌,给她兔子又能如何?现在倒好,阴魂不散的总缠在自己身边!
“周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我秦漫修恐怕不会配合周小姐的个人好恶,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的。周小姐若是觉得无聊大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必非执着于此。之前我打过周小姐,周小姐也加倍还回来了,我想,我们之间最好还是做个了断,就不知周小姐意下如何?”漫修是在求和,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了。
“哦?了断?我的了断方式就是看你生不如死,你接受的话最好。不接受的话,还有另一个方式,就是看着你死!”周欣然狠狠的对漫修说道。
漫修相信,周欣然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在欣园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很了解她了。她从来都是女王,想得到的没有一样得不到的,想做的没有一样做不成的,唯独在征服他时遇到了点挫折,这份挫折可以激起她继续折磨他的兴趣,而那份兴趣同样也可以成为无尽的毁灭。
“呵呵,周小姐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不妨一试。只恐怕,我秦漫修不会给周小姐这个机会!”
谈判破裂,漫修居然坦然的对周欣然笑了笑,转身离去。周欣然紧握粉拳,那笑容,仿佛在嗤笑她一般!周欣然越想越恨,秦漫修!既然你不选择生,那就别怪我推你进死路了!
可此时的漫修又何尝不是有些心惊,周欣然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一个人,不然当时自己就不会弄得那般狼狈相了。为了自尊,他才笑的吗?又或者,这本来就是他天生的骄傲?又或者,他做到了父亲说的那样,可以笑对人生?
“喂,你去哪里了?”杜雪儿终于成功的找到了日思夜想的秦漫修。
“怎么,这么会儿不见就想我了?”漫修调侃她道。
“秦漫修!”雪儿挥动着粉拳,朝漫修打来。可与之前几次不同,漫修竟轻易的躲了开去,使得雪儿微微惊讶。
“我现在,是叫小安子。”
望着秦漫修一脸调皮的笑容,雪儿不禁假咳嗽了一声,而实际上,却不再为他的顶撞而生气了。
“喂,你这几年,都去哪儿了?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我们?”
“这不,做太监呢!”
“秦漫修!”雪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分明就知道是漫修戏耍她,可不知为何,却真的不似之前的气愤了。
“你不是真做太监了吧?”可随即,一个荒谬的想法就跃然脑中,雪儿不能自控的随口就问了出来,可问后,她自己便先脸红了。
“你猜呢?”
“我猜不是。”
“后宫里,皇上还允许不是太监的人存在吗?”
“恩,这倒也是……你!”简短的几句对话,就被漫修三番五次的戏耍!雪儿伸手便要去揪漫修的耳朵,却再次被漫修笑着躲了开去。
“小安子!”戚公公出来寻漫修,雪儿不想事情闹大,暴露了漫修的身份,只得收回了准备擒拿漫修耳朵的双手,鼓着小嘴,气哄哄的说句,“一会儿这儿见!我警告你昂,再敢凭空消失,看我会饶了你!”
望着雪儿回头冲自己做的鬼脸和转身离去的背影,漫修脸上露出了笑容。
“戚公公!”漫修上前给戚公公告了礼,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戚公公又来寻他。
“你……你随杂家来吧。”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戚公公的眼神似有些复杂,漫修说不出哪点不对劲。而同时,漫修注意到,戚公公并非单独一人出来寻他,身边还跟着两个高大魁梧之人。
就在戚公公的话音一落之时,漫修便被那两人给强行架了起来。他,做错什么了吗?德妃要过河拆桥?没理由的!哪个大臣认出他是朝廷要犯来了?怎么刚才没人说!周欣然!这个名字从脑海里一过,漫修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而就在漫修想对策该如何办时,对面的戚公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了漫修的下身,想躲,却被那两个护卫给箍得紧紧的。
答案太明确了,他不是真正的太监!
只见戚公公的面色如土,对他道声,“好小子啊,还真不要命了。你可知道,这宫里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居然还敢引火烧身?这可是你自找的,到了阎王爷那里,可不要怪杂家半分!”说完,随即又对擒住漫修的那二人道一声“带他上殿”,便再也不理睬漫修,仿佛已把他当做了死人。
“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句话,与德妃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也说过……
很快,便又回到了刚才的殿上。此时的宫宴,已非刚才热闹的场景,而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