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你道来人是谁?正是之前被赶出家门的叶家的二少爷,叶子奇。
“怎么,你们认识?”对两人的反应,王叔倒是有些意外,小姐身边丫鬟青妹的相好,居然和小姐的仇人是相识的。
“呵呵,认识,何止认识!”叶子奇的酒似乎都醒了,他可忘不了,他的今日也有漫修的一份儿功劳。
“认识就更好办了,都省去了互相适应的过程,不过,像你们这样的下等人,有这个过程又能如何?”
“王叔,您刚说,他也是下等人?”
“废话,他是这里的奴隶,上等人,谁会被安排住在这里?”
奴隶!哈哈!这时,叶子奇也注意到了漫修脖颈处露出的半个“奴”字来,虽有单衣遮挡,但,那是官家的印章无疑,叶子奇之前是见过的。
“你是这里的奴隶?”叶子奇有些幸灾乐祸的问漫修道。漫修没去理他,王叔在一旁却不耐烦了,“我说你小子哪这么多废话,找打是吧?”
可就在王叔又要抬手中长鞭时,叶子奇将他头上唯一隆发用的发簪也取了下来,递与了王叔手中。
“纯银的。”
王叔在仔细辨认过之后,还是收了起来,也不似之前对叶子奇的殴打辱骂,反而说,“那个什么,你今天第一天来,先适应适应环境,怎么说你也只是还债,并不是这周府上的下人奴隶,一会儿我再叫人添床被子拿来,你可好生盖,勿要弄脏了!”
漫修开始怀疑王叔之前对他好也是有原因的了。
叶子奇什么活儿也不做,只闲坐着盯着忙来忙去的秦漫修看。漫修也不去理他,这个设计陷害自己和金兰妹子的坏人,活该有这下场!
两人一直无语,直到晚上饭点儿,叶子奇见还没有人给他送饭来,才开口自言自语式的说道,“怎么这送饭的还不来,打算饿死谁啊?”
漫修依旧还是没有开口应他,只是自己做好所有的事情,稍微用井水洗漱了一下,铺开他的草席,裹好棉衣,闭目休息了。
“喂,你吃过饭了吗?这就睡?”叶子奇终还是没赢过漫修,开口问道。
“这儿只有中午才会给一次饭的,晚上没有。”
“什么!”叶子奇刚要发脾气,眼睛又一轱辘,道,“你不是在这儿唬我吧?”
漫修不再答话,时间久了叶子奇自会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又何苦费精力与他作口舌之争。
“喂,你怎么会沦落到当别人家奴隶的份儿上啊?”
“看你身上的血污,被打得不轻吧?”
“我就说你这种人,明明会吃亏,你还是会硬要去做,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只自己受苦?”
“嗳,你见过我哥吗?”
“我听说他因为查什么案子,不仅丢了官帽,还差点送了性命。人家都道他是想畏罪自杀,可我知道不是……”
“其实那天我正好偷偷回家来着,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黑影,进了我哥的房间。很快,我便听到了一声声响,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我好奇,便走过去瞧,谁知,看到的竟是哥哥已吊在梁上,而那黑影,也转眼就不见了……妈的,我那天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了,竟冲了进去,天知道我以前是多想让他死!可那天竟发神经的想救他下来!可是又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怕人进来再撞见是我,就更有口难辩了。于是便只给他摆正了凳子,让他踩好,也没敢多呆,就溜了出去,之后听说是杨全进去救的他,想必,现在应该没事了吧?但可恶的是,自那以后叶家守卫得更严了,我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叶子奇一反白日的沉默,竟是在另一张草席上如此喋喋不休了起来。漫修其实根本也没有入睡,原来,叶子廉为了查案,竟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而叶子奇,竟是第一时间救下叶子廉的那个人。
因,果,因缘……
“哎呦……”显然,刚刚被抽的几鞭子,使得叶子奇疼了起来。当少爷的时候,他永远也不会料到自己会到今日这般田地吧。
“给你。”漫修从一个罐子的后面摸出一个小瓶子,递与了叶子奇。
“什么?”
“药。涂上或许会疼得轻些。”
虽然是夜晚,但借着月光,漫修仍能清晰的看到叶子奇那近似惊讶的表情。
“你,不恨我?”叶子奇接过药,却半信半疑的问道。
“恨。你不也一样恨我?”
双方再无对话,寒夜,即使叶子奇盖了那床有几个洞的旧被子,仍冻得浑身发抖,而漫修呢?只用棉袄当被蜷缩着,奴隶……
叶子奇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并不是那旧被子和破草席有多舒服,而是被漫修点中了睡穴。
如同前几夜一样,漫修先灵巧的打开了手脚上的锁链,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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