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喜欢的事?原来她是不喜欢放了他的。漫修想到此,不禁有些心伤,也不再言语,只是把头别向了里面,不对视祁天晴的目光,也许羞愧感能少一些吧。
“我没有钥匙的……妈妈不给。”
漫修知道祁天晴口中的妈妈就是迎春楼的老鸨,可不知为何,这话从祁天晴口中说出来,竟感觉如此的滑稽。他从来没把祁天晴和迎春楼这样的地方联系到一起过。
“麻烦你,给我盖……”漫修又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本来觉得自己够洒脱,可是话到嘴边,竟是如此的难以启齿,虽然,祁天晴不是第一次看光他的身子了。
祁天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扯过一条被子来便盖住了漫修的身体,当然,还露着她的罂粟花,连带那个“奴”字。
盖上了被子遮羞,漫修似安心了许多。
“你怎么会来?”
“你不问问我刚才为何打你?”
“无所谓,习惯了。”
啊!漫修的话音刚落,自己的胳膊上就留下了祁天晴的一排小小的牙印。
“你这是做什么?”
“哼,‘我既来了,一准会满足几位姐姐的需要’,可是你说的?”
原来祁天晴在记恨漫修的妥协,即使明明就是权宜之计。
“你在气这个?那你的气性还真大,都快把我打散架了。”
“想得美吧。我会因为那一句话就打你成这样?”
“我知道,凭空消失了两年嘛,这不,又出现了!”
“你还敢说!害我苦苦寻了你两载!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前几日又回到东京来,恐怕还不知道你的丰功伟绩呢!”
丰功伟绩?漫修知道祁天晴是指他在宫中宴会中的出名,可是这个词,似乎用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合适。
“所以你就盯准了周府。可偏偏那将军回府,周府上下守卫森严,你根本无空可钻,只得在外面固守。今日见周欣然的轿子离府,你便跟了过来。没想到,跟到了迎春楼,却见到了我。于是,便处理了这三姐妹中的一个,易容模仿于她,进来见我?”
一下子都被漫修说了个中,祁天晴倒是有些不服气了。“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虽是嘟嘟囔囔的一句话,却明显感觉的出祁天晴的口是心非,她是很在乎漫修的。
“呵呵,我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了,不然,怎么会见了面就凭白的挨鞭子……哎,好疼!”
祁天晴打他,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是出于漫修失踪多年音信全无的焦躁,二是见他如此狼狈,还低言相求,三,则是为了迷惑门口的偷听者,只有这样,她才能和漫修安心的说会儿话。
其实,刚见众人抬昏迷的漫修进屋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将其劫走的,即使周欣然身边有武功高强的沈云城。而那沈云城欠她的,即使会阻挡,也绝不会痛下杀手,那她就有可乘之机,说不定运气好,救了漫修,顺便还能杀了那个可恶的周欣然!而负责折磨漫修的丑陋的三姐妹的出现,让祁天晴改变了硬碰硬的想法。漫修既选择了在周府为奴,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得先问个清楚,再救人不迟。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她看到漫修脖颈处那大大的奴字时,连一直未变的救人的主意也打了折扣,因为,她是清楚的,只要奴隶逃了,全国任一处都有权将其抓回,任她易容术再高明,也掩饰不了那烙入皮肤的奴字的。纵然她能侥幸带漫修逃过重重追捕,漫修会甘心永远不能立于人前的生活吗?
如今,只有打听出漫修的情况,与其一同商讨计策一条路了。
“我能怎么帮你?”祁天晴不再浪费时间,单刀直入的问道。
“帮我查证几件事情吧。”
“你说。”
“之前咱们一起去杭州时打听的金匠郭柏,还有玉匠于男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他们不都被满门抄斩了吗?”
“是。你去林家,去找林雨清。我前几日隐隐听别人说起他已回府了。见了他,就说托他再去查看一下当年郭于两家被杀的案卷,其中记载的式样图,让他看后描画与我。另外,能的话,再查一下那个偷赐品到杭州的逃兵谢忠孝的身份,也一并告知于我。”
“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还有,杜雪儿你识得的,是吗?”
一听杜雪儿,祁天晴便首先想起了她对漫修的用情之深,不禁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了。
“这时候,你还想着她?”
漫修微微苦笑,道,“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你先去寻了杜芸萱,一并再去杜府。我在宫中赠她一支金簪的,你让芸萱寻家值得信任的金店,拆开金簪。”
“什么?”祁天晴一听这话,不禁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