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要看他,当然可以。只是,将军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沈韩依旧阴冷的对先生说道。
“将军的命令?……哦,这不,来讨毒药和解药,顺便看看嘛,沈大人通融一下也便是了。”
“先生跟随将军多年,该知道将军的规矩。今日,也并非我沈某人欺人,没有将军的令牌,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先生请回吧。”
“也罢。待我自取来将军令牌,再见他就是。”
“不过是只被困之兽,先生又何苦如此?”
“沈大人莫要忘了,被困之兽也有瓮中之鳖和潜渊之龙之别啊!”
“多谢先生提点,沈某一定牢记心中。”
“大人,沈护卫求见。”此时,一士兵进屋禀报道,打断了沈韩与先生的对话。
“既然沈大人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先生请!”
先生走了,沈韩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不上哪里有些别扭,最终却都归结到先生的古怪之上,没做任何追究。
出门的先生又与沈云城撞了个正面,沈云城上前施礼,却又被先生身上那独特的味道吸引了过去。祁天晴!她到底要做什么!
“好自为之!”先生没有出声,但从口型上沈云城已判断出她说的这四个字,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云城!”
“义父!”沈云城没在逗留,不管祁天晴远离的身影,直直的进入了屋子。
“找我有事?”
“是,小姐听说义父这里有把无坚不摧的匕首,想借去一观。”
“她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今日才得的东西,她就知晓了。来人那,将那墨血匕首取来。”
过了一会儿,墨血匕首被取来,果然是上等的兵器。
“拿去给小姐,就说是我送她的,以后出门遇到危险,也好做防身之用。”沈韩自然知道周欣然可不会只是看看那么简单,倒不如顺水推个人情,反正这匕首也是别人献与他的。
“是。”
“你还有事?”看到沈云城拿了匕首,却不退下,沈韩继续问道。
“是,小姐还问,义父可寻到秦漫修了?”
“小姐对他,是否过于执着了呢?”
“小姐吩咐,云城也只是按吩咐办事而已。”
“我知道。等寻到,第一个就送到她哪里处置,让她不要为这件事挂心了。”
“是。”
沈云城退了出来,可以说,比起现在冬日的寒冷,他的心更像冻结了一般。应该说,就在刚刚,他偷听到义父与先生说秦漫修现在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时,心便已经凉了。义父,终还是不信任他的。而他,也是不信任义父的吧。
与沈云城相比,刚大大方方走出周府的祁天晴此时却是洋洋得意,一来拿到了解药,二来探到了漫修的底细,只要有周可的令牌,便能顺利见到漫修是吧?看来,先生的这张面孔还得派上大用场呢!
牧兰之还了绿色戒指,但瞌睡虫的作用好似大了些,先生又睡了一个时辰,才真正转醒。虽也觉得奇怪,但仔细检查自己屋里屋外,没有缺失一样儿东西,将军又差人来寻,也就无暇多想了。
林府之中,众人都围在袁非的身旁,只等看那解药入口后,袁非的转醒。
果然,沈韩没有欺骗先生,那红色瓶中的解药是真的。不一会儿,袁非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意识。
“袁叔叔,您醒了!太好了!”牧兰之见袁非醒来,第一个兴奋的叫了起来。其余人也都大喜。
仅一日,就经历了生死之间,不知为何,醒来的那一刻,袁非想起了浮华寺,想起了师父,果然,人生真是变幻无常,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四哥,你没事了,可吓坏我了!”
“五弟……”
“你放心,毒已全解了,但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还需调理。”
“我中毒了?”
“是,那沈韩居然卑鄙到在剑上涂毒,若非这位祁姑娘假扮他府中之人,要来了解药,恐怕,恐怕四哥早就……”
“多谢祁姑娘。”袁非当即想去施礼,可刚抬起的胳膊又不得不放了下来,孟兴说的很对,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袁叔叔,您别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那沈韩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提起沈韩,袁非便想到了当年的追杀,想到了昨日他设计自己挨的那一刀一剑,想到了马车中脸色苍白的漫修,不由的哀叹了一声。
“四哥,你可是在担心漫修?”
“是啊,在马车里,我看到他了,应该是被那沈韩点中了穴位,此人心狠手辣,被他抓住,漫修,可是凶多吉少啊!”
“沈韩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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