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别听他的!我……”漫修的声音戛然而止,祁天晴才发现是沈韩给他点中了哑穴。
“怎么,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连话都不让他说?”
“这是我们与姑娘之间的交易,人我也放下来了,钥匙也在这里了。只要东西到手,姑娘尽可以拿着钥匙,带人走。我们绝不阻拦。”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呢?”
“姑娘,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可不是你能讲条件的时候,我们能这样做,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哼!很大的让步?得了东西,无论是我祁天晴还是秦漫修,都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然而得知了你们的地下密室所在,终究是心头大患,还不除之而后快,当我是傻子吗?信你才怪!
“然后你们再以他是周府奴隶的名义将他抓回来?让他为周府卖命?”
“呵呵,姑娘果然思虑周全,我这里有一瓶药,虽说不能完治他脖颈上的奴字,却也能让那奴字消失,奴字一消失,自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他的身份了。”
“你们考虑的还挺周全,还烧伤皮肤的主意都备好了。”
“怎样?一个消息,换两条人命,还是很划算的。”
“两条人命?不止吧!之前你们杀的,还止两条人命吗?”
祁天晴的厉声一喝,对方的脸也立刻冷了下来,“我说过,敬酒不吃,可是要吃罚酒的。他,我们可以不杀,你却不同。”
“先生怎么气性这么大呢?不就是想知道那蛋形玉坠儿的所在吗?我告诉你便是。可是,我有个条件,只告诉你一个人,找到蛋形玉坠儿的功也只能你一人去领,不得告诉其他任何人玉坠儿的所在。怎样?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告诉你!”
“这里我们两个人……”
“我只属三下,你好好把握机会。过了这三下,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多透漏半个字。一、二……”
还没喊出“三”来,先生就已经到了祁天晴的面前。祁天晴微微一笑,道,“这才是聪明人嘛,来,靠近些。”
祁天晴特地转过身去,不让沈韩看见她的口型。又将先生的耳朵扯近了些,附耳小声言语了几句。
“就在这里了,去拿吧。”
“你说什么?”
“怎么,人老了,听力也这般差!好吧,我再告诉你一次!”祁天晴又一次附耳而言,可先生依旧一脸茫然,道,“你大声点,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都承诺过这功只有自己去领吗?何苦在这里装腔作势?他又听不到,一会儿,他跟踪你出去的时候,以你先生的聪明还怕甩不了他?”
“你分明就什么也没说,我领什么功!”
“你这先生好生血口喷人,我明明告诉你两次,你却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好,我告诉你最后一遍,再听不到,也不要怨我了!”
祁天晴再次附耳而言,这次先生听明白了,她说的是“你去死。”
先生的脸凛然一变,刚要招呼沈韩杀她,却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转眼间,就被祁天晴掐住了脖颈,成了人质。
“放他下来!”祁天晴对沈韩道。
“你看他不顺眼大可以杀了他。如果你认为自己也能活着走出这个密室的话。”
“哟,可怜的先生,你看,这么快就让我说中了,兔死狗烹,只不过,兔还没死呢,你就要变成死狗了,杀你的,还不是主人,而是主人身边的另一条狗!”
祁天晴的话音还没落,就见沈韩凌厉的剑势朝她攻来。祁天晴拿先生往前一挡,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的用剑穿透了先生的心脏。那剑尖,直又入祁天晴的心脏。
“小心!”漫修心急的想大喊出声,可什么声音也没能出口。只眼睁睁的见那剑如灵蛇般穿透了先生的心脏,又入了祁天晴的身体里。
血!眼前好晕!
其实祁天晴在见对方穿透先生心脏时便知对方对自己起了杀意,当下侧动了身体,本想躲过那凌厉的一剑,无奈技不如人,终是被刺中。还好,因她的侧动,剑偏离了心脏半分。不能死!祁天晴强打精神,将先生的尸体推入对方的怀中,而就在沈韩推开先生的尸体,想再进攻时,却有些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剑,从手中滑落,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你,下毒!”
“哼,你忘了,那是你,自,己,的,毒……”祁天晴手中的蓝色小瓶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响声。那蓝色的瓶子,正是白日骗沈韩的毒药。她可没有沈韩心善,只在剑上涂一点毒,她用的,是整瓶。
之后,扑通的两声,沈韩扛不住毒药的药力,晕厥了过去。而祁天晴,也因之前那重伤的一剑,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漫修绝望了,他千想万想,没想到祁天晴会因为自己的相托而丧命。在他的印象中,祁天晴总是杀人的那一个,总是脸上时时带着微笑的那一个,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天晴在动!她还没死!
漫修的眼睛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只见祁天晴强压着血,匍匐爬到漫修的身旁,带血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钥匙。她在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想着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