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走吧。你,拖着他!”
王叔最近是越来越懒了,不过也是,既然手下有人可以指使,为何放着资源白白浪费呢?从马厩到先生住处,可是段不近的距离那!何况还要拖个大活人,谁让秦漫修的腿骨刚刚接好,又受了重刑,根本无法行走呢?
“你,这么沉啊!”叶子奇拖了一下,竟差点摔到一旁去。
“是你自己没力气,还赖我!”
“好小子!你……”
“好了,不要争了!真他娘的没用,拖个人也费这么大事!看我怎么弄的,学着点!”说着,王叔找了根粗绳子绑住了漫修的双手,又将粗绳子的一端背在自己的肩上,像前拖去。果然,很灵验。
“你来吧!”想王叔也不会这么好心,叶子奇只得接过他手中的粗绳子,可是见漫修只被拖了这么十几步远的路,双手的手腕处便被勒出了血印,有些心下不忍,边说着“娘的,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了!”边过来不出声色的给漫修松了松手上的绑绳。
见到漫修对自己微笑了一下,叶子奇的面部立即僵硬了起来,回头仿照王叔的样子,背着绳子向前走。
整治奴隶,周府的人见的早已习以为常,也见怪不怪了。可本打好算盘要被带到先生处,有祁天晴照应着,可以休养几日,再找机会将胡副将的宠物狗偷出来,给叶子奇创造机会的秦漫修,却在半道上被周欣然的贴身丫头莺儿截了下来。
一句“带他去小姐那里”,让秦漫修的心凉了半截。
是,自己疏忽了周欣然的存在,自己是从周欣然手中逃脱的,可回来后,受了先生的打,受了沈韩的打,受了万岁爷和周可的打,独独没有受到周欣然的惩罚。她,是最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人,怎么,计划中就偏偏忘了她呢?
“莺儿姑娘,刚任大人来吩咐,可是要求带他去见先生的。”
“我不管,这是小姐的命令。莫非你连小姐的命令都敢违抗吗?你可别忘了,你今日的地位是谁给的!”
王叔怎么能忘这知遇之恩。他本就是陕西街市上的一个地痞,却因调戏周欣然当时的贴身丫鬟小冰,与周府的家仆起了冲突,还将人打伤。本被官府拿住要问刑治罪的,可周欣然听闻其会些功夫,力气又大于常人,便让官府消了案,并将其收为己用。自后,他便是小姐手下得力的帮手了。
可是,这先生的地位在周府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又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哪里敢得罪!
现在先生要秦漫修,小姐也要,他该怎么办呢?
不管了,反正有事先生也会直接找小姐,找不到他的头上来。更何况,小姐才是周将军唯一的血脉,再敬重他先生,毕竟也是外人。自己又是得小姐提拔至此,怎么说,也得偏小姐些才是。
当下,王叔回头吩咐叶子奇道,“带他去小姐处。”
不只漫修,连叶子奇的心也是一沉。谁都知道,秦漫修去了周欣然处,十有**是要遭殃,他们刚刚还计划着要怎样对付胡副将,出去给叶家报信的,这样一来,岂不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莫名的,因为半路上杀出的这个程咬金,秦漫修被带到了周欣然的住处。
王叔给周欣然见了礼,周欣然连理都没理,直接让其退下了。
叶子奇放下手中的粗绳后,也不敢多呆,只回望了一眼秦漫修,脸色沉重的随王叔离去。
勉强爬起来跪在地上的秦漫修一直低着头,牙齿却不自觉的又咬到了下唇上,不能让她再对自己用刑了,他还想多活几日。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屋中除了莺儿给周欣然泡茶时发出的倒水声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水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连莺儿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周欣然的爆发,这次究竟又是什么呢?
“你不想知道洗尘宴上,你昏死过去后,发生过什么吗?”
“小姐想要漫修知道?”
“恩,与你有关的。”
“恕漫修愚钝,还请小姐赐教。”
“皇上说,谁的奴隶就该归谁管,你是登记在我名下的,不是周府。”
漫修心下一惊,这话不就是在告诉他,他之后只归周欣然一人管,连周可都无权私自动他了吗?
“不想说些什么?”
“但凭小姐吩咐。”
“呵呵,我可吩咐不了你,否则,你又怎会主动与那刺客逃了去呢?”
主动……心凉了半截,她到底还是看出来了。对的,她也是会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