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卿王妃祭奠。一方面实现了他的诺言,一方面放过了孟伯母和你,又体现了他西夏人的大度,一箭双雕啊。”
“嗯,真是聪明,说得极对。”
“呵呵,也不知刚才是谁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昂?”
听着雪儿的阴阳怪气,漫修尴尬的笑了笑。
“漫修,听说孟伯母身上的那把匕首就是秦行营的是吗?就用那个代替秦行营,去西夏走一遭吧。”叶子廉建议道,漫修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啊,咱们走,去看看孟伯母去。”雪儿说着便拉漫修出了门。
走进别苑,漫修一眼便看到了在门口处说话的林义和袁非。正要上前去叫,门声一响,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义的夫人。
“漫修!”漫修的身影显然已被这位姨母捕捉了到,林夫人立刻激动的上前将其拥入怀中,泪水,如塌了堤坝的洪水,从眼中涌出。
“姨母。”
“我的孩子,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怪姨母,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认回了家,却还去受这份罪!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泪水伴随着关切的话语,却深深的温暖着漫修的心。
“好了,孩子也累了,让他歇歇吧。”看妻子如此紧的抱住漫修不放,生怕他凭空消失一般,林义不禁上前劝阻道。
“姨父,袁叔叔。”想来,姨父这个称呼还是当初为了不伤他们的心,才勉强叫的。可是叫习惯了,也就成自然了。谁料想,这自然竟是真的。
“嗯,进去看看吧。”林义拍了拍漫修的肩膀,袁非也示意漫修先进屋去。漫修知道,这屋里面,就是分别了多年,在周府短暂的重逢,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的母亲,孟灵。
“漫修哥哥,你来了?”一进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兰,还是如天仙般的漂亮,可是,几年的时间却在她的脸上多添上了几道岁月的愁容,看来,叶子廉的事情,再加上他的,对金兰的心理都是个极大的挑战。而她现在,笑得如此甜美动人,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吧?
母亲,那个坐在梳妆台前,正在被金兰挽着发髻的曾经的温婉女子,现在,依旧是那样的端庄贤淑,而且,经过金兰的一双巧手打扮,母亲可谓更加美丽了。可是,那美丽脸庞上镶嵌着的不和谐的木讷的表情,再次深深的刺痛了漫修的心,母亲,这个勇气十足的女子,都经历了怎样的坎坷?
如果众人说的是真的,他真是金华苏家的独子的话,那为了救他,母亲可谓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七年,母亲养育了他七年,对于一个未婚年少的女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更是不言而喻。不光对他,对父亲,母亲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更是宁死也不交出父亲用生命换回的秘密……这一生,这个名叫孟灵的女子的一生,最辉煌的时刻都献给了他和他的父亲。而剩余的半生,却要在时刻的不清醒与糊涂中度过,想着,便心痛万分。
“娘……”漫修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轻声走到母亲身后,双手极轻的搭在母亲的肩膀之上,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母亲。
而几乎就在同时,金兰停下了挽发髻的手,将梳子顺势的递与了漫修。这,也许就是心灵相惜吧,她相信,漫修是想亲自给他的母亲梳梳头的。
果然,漫修什么也没说,便接过了梳子,轻柔的,给母亲梳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十五年了,曾经那样年轻的母亲现在也有白发了,一阵悲苦涌上心头。
“漫修,我的好孩子。你已经都知道了吧?她便是灵儿,是苏家我妹妹的贴身丫鬟,你出生后,妹妹便把照顾你的职责交予了她。刘喜那个天杀的,居然那样的害我妹妹妹夫,连不懂事的你都不肯放过。多亏了灵儿啊,否则,我哪里又能再见到你,就算死了,又哪里有颜面再见我的妹妹妹夫呢?”林夫人哽咽的边流泪边说道。
对于林夫人的妹妹妹夫,也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漫修是没有一丝印象的,可是,见林夫人如此为人,那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应该是个温婉贤德的女子吧。生他,却没有机会养他,他与母亲的缘分到底还是浅了些,是他无福了。
可是,无福又便是有福。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再有孟灵这样勇敢的母亲,和秦威那样英雄的父亲呢?
想来,他该十分感激上苍的,给了他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