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没置办什么新衣裳,惠儿怎么敢当。刚才是惠儿说话过分了,还请少夫人不要责怪才是。”
“呵呵,瞧你,说哪里的话。衣裳是真心给你们做的,而且,不只是你们的,再去帮老爷和两位少爷也都丈点布回来,娘昨儿个晚上就说,想给他们都做件衣裳了。快去吧。”
“是。”惠儿笑着接下了银子,回去换件衣服,出门去买布料了。
芸萱打发了惠儿,看看那一篮子被践踏的花儿,摇了摇头,又是一番苦笑。本想让惠儿摘些花来,等雪儿醒后好好让她洗个澡的,这下可好,那样跑出去,还莽莽撞撞的把人和花都撞了个人仰马翻,雪儿啊,还真是没一天让她省心那。
“芸萱姐姐,你在这里啊?雪儿醒了吗?”芸萱看去时,只见雨薇端了一个药壶,正往自己这边走来。
“恩,醒了。”
“这是补药,我特意多熬了些,雪儿这几天也累了,既醒了,让她也喝些吧。”
“漫修也要喝的是吗?”
“是啊。雪儿先喝了,剩下的就都给他。”
“那一起去漫修那里吧,恐怕,他俩得一起喝药了。”
看着芸萱的样子,还有旁边那一篮子脏兮兮的残花,雨薇便明白了些什么。当即,微微一笑,点点头,同芸萱一起,过去寻漫修了。
等二人有说有笑的到达漫修房门前时,却见房门开着,里面传出了阵阵哭声。听着,倒像是雪儿的声音。
二人赶忙进了门,看到的,确实是雪儿在哭,而且,是在一个空房间里,独自流泪。
“雪儿,你怎么又哭了?”芸萱忙掏出手帕给雪儿擦拭眼泪。
“呜呜……”得到的回应仍旧只有哭声。
“表哥呢?”
雨薇不说这句还不要紧,一说雪儿哭得更凶了。
雨薇知道雪儿为何哭得如此伤心了,定是以为漫修又一次不辞而别。
“喂,你是谁啊?哪来的脏兮兮的丫头,这衣服,怎么现在还兴反着穿的吗?幸好表哥没看见你,看到了啊,保准被吓得再也不敢见你了!”
让雨薇这一说,雪儿倒立刻止住了哭声。
“你说谁啊!”
“说谁?喏,你看看吧!”雨薇指了指房间里的铜盆。雪儿半信半疑的往铜盆里一瞧,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水里映照的这个是自己吗?太恐怖了!
幸好!幸好漫修不在!
可就当雪儿要整理时,突然,门响了。肯定是漫修回来了。雪儿到处躲,却没个可以躲藏的地儿,最后,只得藏到门后,期待进来的人不要看到她。
进门的果然是漫修。一进门,便看到芸萱和雨薇,而且,还都是奇奇怪怪的表情。漫修不禁一怔。
“表哥,你去哪里了?不是告诉你要多休息吗?怎么,连大夫的话都不听了吗?”
“不放心袁叔叔,去看了看他。”
“袁叔叔给你输送内力,耗费了大量的精力,现在更需要休养。再说,有孟叔叔和风姨在,他会恢复的很快的。倒是你,不要这么执拗才是。”
“知道了,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漫修有些苍白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一丝微笑。不知为何,他的这丝微笑却让看着的人感觉到更加心痛。
“等袁叔叔好些,你的情况也稳定些,他们会和你一起去拜祭秦伯父和孟伯母的,不要,太记挂于心上。”
“我知道。我会很好的听林大夫的话的。”
“呵呵,那好啊。既要听,就先把这药喝了吧。”
漫修也不关门,只进去坐下便乖乖的喝起药来。连喝了第三碗时,漫修才道声,“这满满的一罐药都是给我喝的吗?”
雪儿躲在门后自看不到漫修现在的表情,凭这无辜又可怜的话语,她又怎会想到,漫修现在甚至有些戏谑的在看向门后呢?
一旁的芸萱和雨薇暗暗发笑,这下可活该了吧,谁让她偏偏躲在门后,躲就躲吧,两只鞋子还露在外面,漫修不直点出来,她们自也不会笨到承认门后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与她们有什么关系。于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
“哦,我熬的药!肖飞不会又给我弄胡了吧,我得去看看!”雨薇可没有丝毫的意思要帮雪儿解围,只自顾的往外冲,临走,还扔下一句,“药喝完,药罐就放在这里吧,一会儿喝下一副的时候我顺便来取。”怎么听,怎么像对着门后的人说的呢。
“啊,雨薇,你等等我,我正好找肖飞也有事呢!”连姐姐也抛下她不管了!在门后的雪儿差点没气的七窍生烟,这些好姐妹啊!就不说掩护她离开这里,或者找个什么借口先骗漫修上床休息,她也好有机会逃走。这下倒好,全走了,就留下她一个人,这副模样,让她怎么见漫修?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