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高兴的事,不知为何,一时间,雪儿的心中竟很是百感交集。“以后,你天天都能给我梳头就好了。”
“呵呵,这可以理解为满意这个头型的意思吗?”
“如果再能画画眉,就更好了。”
“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得寸进尺呢?”
“为什么不可以理解为天长地久呢?”
漫修当即一怔。可是,随即他都为自己的这一怔所不解。他今日的情不自禁明明就是接受了雪儿,可为何听到“天长地久”这四个字的时候仍觉那样的遥不可及呢?是因为周可逃了,养父母的大仇未报?还是因为设计杀害亲生父母的罪魁祸首没有抓到,他的心不安才如此的呢?
“漫修,没关系,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你能向我敞开心扉。我会等你,等你完完全全的放下心中的负担,打开你的心结。孟伯母和秦伯父不会白白送掉性命的,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即使周可这次命大,逃过一劫,可,谁保证他能幸运的逃过每一劫呢?即使逃过了,也终难逃一死的结局,到那时,他如果发现他的后半生都在逃亡中度过,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死掉呢?”
漫修微微的一笑,却没有接着雪儿的话说下去,“等明日问问雨薇,我的身体没问题的话,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爹和娘好不好?”
“恩,我是没问题。可是,袁叔叔的身体……”
“就你和我。袁叔叔,等他身体恢复些,我再和他去。”
雪儿看了看漫修,略有所思,但终还是点了点头,“前提是雨薇许可的话。”
“恩。”
且说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突然,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漫修刚要起身去开门,雪儿却抢先一步先去打开了门。
来人是拎着药壶的林雨薇,身后,还有叶子廉和林雨清。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雨薇,我们刚说到你呢!”
“哦?说我?说我什么?咦?才一会儿不见,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脏丫头哪里去了?哦,衣服还照旧!”
雪儿一看,自己的外衣居然还是反穿着的,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雨薇一眼。“说你没良心,怎么可以就那么扔下自己的姐妹不管!”
“咦?有吗?我可是尽心竭力的在熬药,不然,他喝什么?”雨薇的口气里满是戏谑,听的雪儿那个心火啊。
“呵呵,是这样,明天想和雪儿出去趟,但现在什么都得听林大夫的不是?出去之前得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哦?难不成你真的未卜先知?”
“什么未卜先知?”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送药,顺便受人所托,来确诊一下你的身体状况的?明日,你的确得出门一趟,不过,倒没听说雪儿也要去。”
雨薇的一番话说的漫修和雪儿一头雾水,不过看看随后跟进来的叶子廉和林雨清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似就明白了几分。
“怎么?有事?是周可吗?”
“不是,他暂时还没有消息。山也搜了,城也搜了,也不知他藏到了哪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那是什么?”
“是关于浙江金华的案子。”
“不是包大人在负责?”
“是,明日传你去开封府走一遭。刘喜夫妇也都传到了。”
“从金华?”
“恩。原本这案子应该金华审的,可因为是太后懿旨,便只在金华取的证,一干相关人等都带到了开封。不过,明日只是问话,不是审讯。”
“没有证据,不能抓人的意思吗?”
“是,你也知道。当年知情的人……唉!”
是的,娘死了,朱四死了,当年知情的人岂不就只剩下了凶手?如何审,就算传他过去问话,他当时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
“既没证据,那还传人做什么,不会打草惊蛇吗?”一旁的雪儿有些愤愤不平道。
“或许,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之一。只有打草惊蛇,真正的凶手才有可能坐不住,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漫修的眼神显然有些暗淡。
“什么?你们的意思……岂不是要让漫修做诱饵?真正的凶手想杀的不就是他吗?”雪儿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