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放任你五年那么久。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的很艰辛,我代我哥哥向你道歉,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别紧张,我真的是聂立言。”
她曾经所经历过的种种,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如今,他跨越千山万水,重新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抱着她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她不应该满心的感动么?不应该伸出双手回抱住他么?然后把所有的苦难和委屈都诉说给他听……
可是为什么没有?
她没有心安,她只是觉得焦躁不安;她也没有任何的感动,她还是恐慌惊骇。
有些感觉,哪怕欺骗得了全世界的人,却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僵硬着的身躯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强势地从男人的怀中挣脱起来,倒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地开口,“你真的是……立言?”
“我真的是立言。”
“为什么,为什么这五年你都不出现,你这五年去了哪里?”她几乎是要冲他竭斯底里,可是一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家里,外面也许还站着母亲,她还是咬着唇死死地忍住,尽量用平稳的音调质问他。
聂立言垂下眼帘,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当年我的确是出了意外,后来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和你解释。但是子苏,你别再抗拒我了,我不是我哥哥聂昱谦,我真的是聂立言。”
聂昱谦也回来了
聂立言垂下眼帘,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当年我的确是出了意外,后来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和你解释。但是子苏,你别再抗拒我了,我不是我哥哥聂昱谦,我真的是聂立言。”
“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五年你去哪里了?”
当然知道他就是聂立言,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珞席奕的时候,她就可以确定了,如果他还是聂昱谦,珞席奕绝对不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何况同样的把戏,聂昱谦何必跟自己玩第二次?他那样的大人物,还不至于这样无聊。
“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说不清楚,子苏,我知道我哥哥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代他跟你道歉,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没意思,因为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你不要再说了。”子苏猛地举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她咬着唇,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字,“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你消失了五年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所有的一切都抹杀掉了么?你知道我吃了多少的苦头,你知道我曾经在每一个想你的晚上,有多么的痛苦难熬,那些日子,我几乎都是板着手指数过来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其实真的应该早一点过来找你的,子苏,对不起。”他大步上前,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语气是那样的温柔,“这些年,我也过得很辛苦,当年发生了海啸之后,我也以为我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没有死,而是在一座荒岛上。我在那个岛上待了五年,不,应该是说,我被困了五年,前段时间我发现有船经过那座岛,我才有机会离开那里。”
子苏原本对于他的靠近有些抗拒,可是听着他言简意赅地叙述了这些年的遭遇,她忽然就停下了所有挣扎的动作,那股愧疚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她无法想象五年,一个男人在荒岛上,那是如何度过的?
她越发觉得胸口沉闷,理直气壮的质问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她才是做错事情的那个人,立言一直都对自己疼爱有加,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也不会去帮自己捡什么照片,更不会飘到荒岛五年之久……
她有什么资格对着他大吼小叫的?这五年她承受了多么的磨难,这个男人恐怕比起自己承受了更大的痛苦。
她挣扎的力道终于渐渐地放松,任由他抱着自己,那些喃喃的低语在自己的耳边一遍一遍的,仿佛是电影的倒带。他耐心地跟自己说了这五年他所经历的事情,他在荒岛求生,他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可是每一次让他坚信自己可以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凌子苏三个字,还有那一张他一直都留着的照片,虽早就已经发黄,但是他说,他每天都会看着照片睹物思人,那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子苏听着他的诉说,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击重重的捶打,她胸腔内一阵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心脆如瓷,在巨大的双重打击下,终于还是被击碎了,那些锐利的碎片散落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扎出了深深浅浅的无数伤痕,血无声无息地蔓延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