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惯太油腻的东西,幸亏聂立言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她什么,只是劝过她再去医院检查检查,不过子苏每一次都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
她在聂立言的房间足不出户待了三天,聂立言也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过因为之前就已经和远在国外的聂家长辈说好,大概就是这个星期会过来,所以等到第四天的时候,聂立言才说自己需要出门一趟。
他一早就出了门,子苏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觉得有些气闷,于是披了一件外套,就下了床,站在落地窗口看了一会儿,这才下楼去。
她下一楼的时候格外小心,客厅里面只有佣人在打扫,见她左顾右盼的,还以为她是在找人,有殷勤的佣人上前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凌小姐,您有什么需要么?”
子苏想了想,这才问:“聂先生在家里么?”
“您是说聂先生啊?他很早就出门了,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子苏这才松了一口气,聂昱谦不在那就太好了,省的她还要想着面对他的时候应该要怎么解释,她大大方方地下了楼,只是跟佣人说自己出去转一圈。
其实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湖边。
这里是一片高档的住宅区,她以前倒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还会来湖边,今天走过来,只见湖里养了一群小鸭子,边上还有一位母亲带着孩子,在那里拿着面包一片一片地撕碎了喂小鸭子。
因为这边的管理很严,出入都有门禁,业主又不多,所以湖边就只有她们三个人。
喂小鸭子的母女不由得回头看了她一眼,子苏因为一直都有反应,所以聂立言早上出门了,她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此刻更是觉得胃里只泛酸水,蹲下来要吐又吐不出来。
她也只敢在外面这样肆无忌惮地让身体的反应表现的如此强烈,边上那位太太似乎很关切,扶了她一把:“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她有气无力地还了个笑容,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胃痛。”
小女孩非常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又问自己的妈妈,“阿姨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上次妈妈你怀小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那位太太笑起来:“不是,阿姨是胃痛,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子苏只觉得太阳穴猛地跳起来,她或许真的一直都在如履薄冰一样的生活着,所以处处都是小心谨慎的,这会儿只觉得有人一言击中,她更是觉得恐慌。不过还没有等她多说什么,家里的佣人就已经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找她。
“凌小姐,聂先生回来了,小聂先生也回来了。”
子苏没有想到,原来今天一早聂立言出门不是去办别的什么事情,他是去接聂家的两个长辈了。等到她走进别墅的大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客厅里面已经坐着四个人。
正上方坐着的男人国字脸,大约六十几岁的摸样,两鬓的头发已经有些发白,不过眉目尚且凌厉,那浑身上下有一种淡淡的气势,气势和聂昱谦是如出一辙的。边上坐着的一个妇女,大约五十几岁的样子,这应该就是聂昱谦的母亲,子苏记得以前他说过她因为立言的事情,所以身体一直都很不好,此刻虽是看上去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但是神色却是有些憔悴。
聂昱谦和聂立言分辨坐在两边。
子苏傻乎乎地站在正门口,完全是措手不及。
“子苏?”还是聂立言第一个发现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就过来扶着她走过去,“爸爸妈妈,这就是子苏。”
子苏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应该往哪里放,她还没有试过这样尴尬的时刻。
很多年前她都不知道聂立言还有父母和孪生的哥哥,可是很多年后立言却突然消失,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她更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突然从天而降,而她现在又和聂昱谦纠缠不清——
没有想到,一切混乱的结都还没有找出一个头绪来,竟然又多出了一对长辈。
她并不是怯场,却是真的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这对老人,尤其是聂立言的母亲。
“你好,凌小姐。”到底是年长很多岁,而且来之前也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这会儿见到了子苏,聂昱谦的父亲倒是没有多大的排斥和意外,甚至还站起身来,十分和蔼地对她笑了笑,“是不是吓了一跳?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之前有听立言说你身体不太好,如果吃不消的话,就多休息休息。”
子苏更是受宠若惊,连忙开口接话,“……伯、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凌子苏,你们叫我子苏就好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了,真是……真是抱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