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走进房间,找到了自己撒乱地丢了一地的衣服,颤抖着双手捡起来,然后一件一件地穿上,后一见外套套上的时候,整整一排的扣子,她扣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慌意乱,手一直都在发抖,那些细细密密的扣子都扣不上,好半终于扣上了一半,她再却是来不及再把下面的一半也给扣上,只伸手捋了捋自己的一头短发,这才准备往门口走。
可是出去的时候,肯定会经过他站着的位置,子苏走出去的时候,果然见他还站在那里,好像连姿势都没有变动过,只不过脸色却是透着一种灰败,大概也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却是依旧一动不动,子苏一时间心头乱糟糟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他好像是被自己的一巴掌给打傻了,可是现在她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趁机离开才是上策。于是只匆匆瞥了一眼,转身离开的脚步却放缓了,在距离房间门口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她回头了一眼,他的背影逆光对着自己,好像全身界只剩下他一个那样悲怆。
子苏不愿意再,转头离开,出了房间,站在长长的廊道上,双脚却是有些发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胸口钝钝地痛着,她无意识地往楼梯口走去,身后却有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自己便被一个很大的力气拉了过去,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很痛很痛,身体里也有某个地方痛极了,痛得眼泪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对不起……”
有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男声,带着极度的隐忍,暗哑地吐出那三个字。
他一贯都是高高在上,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气去命令身边的人,可是这一刻,他竟然对自己说对不起……
说丝毫不动容,那肯定是骗人的,可是他对自己的伤害太大,他曾经做过了太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对不起……
呵呵,这是多么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用对不起三个字去抹掉的,也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的。
她伸手推开了他,眼泪早已经干掉,语气也十分的冷静,“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那么就放开我,就当是我求你了,不要再来纠缠我。”吸了一口气,她慢慢地说:“聂昱谦,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我承认我怨恨过你,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去怨恨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不要再来这样了对我了,我会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这是两人再度相见之后,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可是聂昱谦却是很不喜欢听到她这样的语气。
毫无波澜,仿佛是连心都死了,不管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正如同她说的,她连怨恨都不想给予了……
她毫不在乎了……
不行!
他不能接受她这样,他更加不能接受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我不会放过你!”他冷着脸,语气冰冷,却是决绝,带着势在必得的霸气,“凌子苏,你听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一次,就算你到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还有,你想怎么样折磨我都行,你要打要骂我都不会还手!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是气疯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回去和那个该死的野男人离婚,我不允许他继续在你的身边……”
“聂昱谦,你讲不讲理?”子苏气愤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男人简直就有病,她都已经退步成这样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到底自己的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这样念念不忘的?难道真的要自己连命都赔进去他才会罢休么?
“我不讲理?好!就当是我不讲理,那么我也就是这么说了,我不是说说的,你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你有病!”
“你去哪里?”她转身,他一把拽住了她。
她觉得厌烦,疯了一样甩开他的手,谁知道一不小心那拳头竟然啪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她顿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那位置还恰巧就是自己眼睛的周围,那地方太过脆弱,酸酸的眼泪顷刻间就涌了上来,她一手捂住受伤的部位,咝咝地抽气。
聂昱谦神色一慌,连忙上前,“你……你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哪里疼?你说话啊。”
“你给我走远点!”子苏捂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瘟神,你别再靠近我行不行?”
“你说什么?”他的脸又沉了沉,瘟神?亏她想得出来,可以骂人的话,各种难听的她都骂过自己了,现在竟然还说自己是瘟神……
该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