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非常保守地回答,“因为后脑的问题我也说不好,现在她一直都昏迷不醒,有可能是后脑撞伤了。”
秦甫霁的眉心蹙得越发深沉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容卓,“我现在送她去医院,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别忘记了。”
容卓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得有些暧昧,“我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你也会紧张一个人的安全问题,而且还是你的小情.妇。”
被容卓的毒舌一言戳中心事,秦甫霁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谈得上是尴尬的神色,也带了一点恼羞成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我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你觉得我会放过她吗?”
容卓哈哈大笑,反问:“你什么时候放过她了?”
又被他的犀利语言一针见血说中,秦甫霁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脸色却越发的黑沉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势在必得,“这个女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她!”
她欺骗了自己那么多次,她们谭家欠了自己那么多条人命,他怎么会放过她?他就是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放手。
容卓的笑声逐渐意味深长起来,挑眉道:“甫霁,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小子也会有不知所措的一天。”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他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在秦甫霁的眼前晃了两晃,呵呵道:“你现在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子,你的小情.妇可真厉害。”
丢下这句对秦甫霁来说匪夷所思的话之后,容卓带着他的医生翩然离去。秦甫霁愣愣地站在客厅中好半响,刚才那简单的谈话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所有的对白理解起来似乎都只有一个意思,这个答案在他的心中呼之欲出……
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冷峻的面容上神色复杂难辨,抬起的脚步缓缓地移向楼梯口。
脑海里的思绪却不能中断,唇边有一种微苦的味道蔓延开来。谭筱洁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看来他是真的受了蛊惑,而且他难以控制自己。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胜于了当初他把母亲带回来,将她带到山顶的那个别墅。那个时候,他只是告诉自己,他不想放过这个女人,所以带她去见昏迷多年的母亲,只是想要告诉她,你们谭家欠了我太多,而你留在我的身边乖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告诉自己,只要她乖,他愿意放下以前的一切,好好对她。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超过了自己的预料范围,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想着要逃跑。
似乎只要是和她有关系的,他永远都无法掌控好。他明明就是一度可以掌控所有的人和事情,却偏偏在她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效。他愤怒地只是想要将她抓回来,更甚至是想过她竟然这么爱跑,那么就用铁链将她锁起来算了!可是更加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就发生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她竟然为了逃离自己的身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反击自己,他真应该将她碎尸万段!就冲着以前她对自己撒过那么多谎,这个女人根本就已经失去了信誉,可是自己为什么对她还是这样仁慈?
倏地,一个清醒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悲哀地发现,或许他对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有了不应该有的情愫,他在乎这个女人,他一直都舍不得放手,他给过自己无数个理由,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总结出来的不过是一个最可笑的理由,那不过就是自己舍不得。所以容卓说得对,他从未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子,他更甚至是在见到她和任何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嫉妒,会发狂,而一再推迟婚礼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躺在床上多年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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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一直都有人在摆弄着她的身体,她睡得很不踏实,很想要醒过来,可是脑袋好像沉甸甸的钝痛,每一次用力想要睁开眼睛,都会以失败告终。
“她已经没什么事了,只要醒过来就可以了。”有陌生的声音,忽远忽近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筱洁很想要醒过来,可是双眼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怎么都睁不开。
“那她还会昏迷多久?”这一道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好像是……
“……这个具体时间也说不准,有可能很快就醒了,也有可能会过几天……不过现在麻药还没有完全消退。”
“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