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我还真认不出来。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有本事,居然能在京城开酒楼,我正准备去投靠她呢。”
尹子墨听到他一口一个他女儿,心里顿时生出厌烦。他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想了想才道:“我要是你,便不敢去投靠她了。”
乞丐一愣,“为何?公子不是要陆家的丑事么?我这么一来就是将这件丑事弄的人尽皆知了啊,公子难道还不满意?”
尹子墨笑了笑,“我是站在老伯你的立场说这些话的,你想必已经见到了陆家大少爷在酒楼里帮忙了是不是?”
乞丐点点头,“我是见到了,还跟他透露了一点这件事,不过我只说了一点。”
尹子墨心中鄙夷,想必那一点也是陆长风用钱买来的,以陆长风的心智,那一点他还猜不出端倪么?
他心中这般想着,脸色却依旧平静,淡淡的道:“既然老伯见到了陆家大少爷,就该猜到这酒楼里必定是有陆家出了钱的,不然以七小姐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哪里有钱开得了酒楼?想必柳家也出了不少钱,这么一算,其实这酒楼的老板是陆家和柳家,你要是大咧咧的说出七小姐的身世,还去投靠她,想必你跟七小姐两人可什么都得不到了。”
乞丐大惊失色,“不会吧?”
“怎么不会?”尹子墨斜睨着他,“你只要一说出实情,陆家便会视你为眼中钉,柳家原本就怪你不好好待七小姐的母亲,现在还说出这么一件丑事来,那你便也成了柳家的肉中刺,你想想看,你还能不能去投靠七小姐?”
乞丐原先蜡黄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一脸震惊的模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抚着胸口连声道:“还好,还好,还好我没去……”
尹子墨勾着嘴角嘲讽的笑了笑,“这样吧,老伯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也是不易,既然无儿女可依靠,晚辈愿意给老伯指条明路。”
乞丐一听,立即振奋了精神,“什么明路?还请公子指教。”
尹子墨又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夹在指间在他眼前晃了晃,“老伯不妨将这个消息卖给我,反正这个消息你不能透露出去,否则还要连累七小姐跟你一起遭殃,你已经对不住她的娘亲了,想必也不忍心再这么对待她了吧?更何况你自己也是要遭殃的,陆家和柳家岂能放过你?所以,你不妨好好拿着钱回应天府颐养天年,陆家这边自有我来应付,老伯你自己怕是应付不来的。”
乞丐恍然大悟的看着他,眼神移到他手中的银票上,一副垂涎三尺的嘴脸,连连点头道:“公子说的是,的确是这个道理。”说着便要伸手来拿银票。
尹子墨手往后缩了缩,避开了他要拿银票的手,看着他的神色变的严肃,“老伯可听清楚晚辈的话了吧?回去应天府,不要再踏足京城,更不要把这个消息四处散播,否则的话……”他将银票放在桌上,往他面前推了推,“晚辈听闻应天府尹是个极其严苛的官员,恰巧晚辈与他有些渊源,老伯最好是听从晚辈的建议,否则晚辈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乞丐的脸色又白了,要拿银票的手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公子的话我听清楚了,一定照办,公子放心,放心……”
尹子墨这才将银票完全推到了他跟前,脸色又带了笑容,“如此最好了,希望老伯不要忘记才好,我会叫人盯着的,老伯以后就在应天府安享晚年吧。”说完这话,他完全不顾乞丐已经白的不像话的脸色,朝外朗声唤道:“春生,送客!”
乞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离开了,被这么一吓,居然都没敢问尹子墨的身份。
尹子墨静静的坐着,直到他离开许久脸上不悦的神色才算缓和下来。好在现在经过他这么一吓,这个人应该会安分了,不过最好还是叫应天府那边的尹家商铺盯着,绝对不能让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否则陆甄会失去陆家七小姐的身份,陆长风也许也会更加肆无忌惮。
春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朝他拱了拱手,“大少爷,人已经送走了,我叫了辆马车让人一直把他送去应天府。”
尹子墨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春生脸上露出笑意,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道:“大少爷不是还要去铺子里么?现在去么?”
尹子墨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我们去七味居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