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苏子语,一副不说明白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舒小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碰巧坐上你的专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怪物,并不比你清楚多少。”
苏子语无奈一笑,朝着对方摊手,。所以说女强人什么的最难伺候了,他心里倒有点怀念开车来时路上,对方那彷徨无助紧紧抱着自己手臂不放的样子。
“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连那么硬的路面都被你打碎了。还有,那只什么‘轮龙’,一开始我根本就没看见,怎么凭空就出现了?你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医生都说恢复得太快了。”
冷静下来的舒宁显然没这么好打发,几个问题都正中要害,眼神凌厉,充满审视意味。
“舒小姐,怪物是出现在你的车上,严格来说我才是被你连累的那个人,你现在是在审犯人吗?”苏子语也被对方凌厉话语刺得不太舒服,脸色骤变,目光冷了下来。
他不和伶牙俐齿的女医生、小护士计较,是因为对方并不知晓内情,而且没有什么恶意,但一同经历险况舒宁这般咄咄逼人,却不代表自己也要退让。
自接触以来,舒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大男孩般的年轻人生气的样子,特别是眼神明亮得刺人,让见惯了高官富贾的她也隐隐有些抵受不住。
她很快醒觉,是自己戒备重重、处处提防的样子刺激到对方,当即态度软化了下来:“对不起,我的语气有问题。但是作为受害者之一,是不是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女强人双脚蜷在胸前,手臂交叉环抱,有些随意地靠坐在病床上,脸色因为失血显得异常苍白,却丝毫不能掩盖她的美丽,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的光洁脸庞在病房不算明亮的白色灯光映照下,展现出惊人的柔美弧度,似乎隐隐覆有一层薄薄的光晕。
苏子语一怔,对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要面对这有些匪夷所思的经历确实不容易。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重新又坐了回去。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仑戎据传是一种很少见的异兽,来去如风,潜伏在人身边是有危害的。这只仑戎应该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躲在了车座底下,所以你没注意。至于我为什么能发现,那是因为我精修武学,听觉、身手甚至气血都比普通人强大很多而已。”
对方也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想要像对医生和护士那样简单把糊弄过去是不大可能的,苏子语这番话半真半假,勉强也算得上解释了。
听完他的话之后,舒宁若有所思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相信了多少,不过总算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过了片刻,她又似乎还心有余悸问道:“那只仑戎确实已经死了对吗?我不会还有什么危险吧?”
“死得不能再死了,你放心吧,这种怪物很少见,你已经安全了。”苏子语知道她的顾虑,投以安慰眼神。
舒宁轻咬贝齿,犹豫片刻,脸上表情变幻数次,最终带着别扭表情道:“你要走了吗?我……我有点害怕,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苏子语显然想不到她会这么说,意外又疑惑地问道:“你没有家人朋友什么的吗?”
“我刚调到s市,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你不要误会了,只是今晚我有点不踏实,毕竟我们也算是共苦过了对吗?”舒宁似乎怕他误解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
她这么一说苏子语反倒放松了下来,再强势的女人也有软弱一面,卸下了坚强的外壳之后,这样的反应才合情合理,所以他心一软就点头答应了。
果然这一晚什么旖旎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两人一番交谈,关系倒融洽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完成了任务的苏子语买来了早点,然后离开医院。
恢复了精神的舒宁捧着装在一次性食盒里的热粥,小口小口喝着。有苏子语守在旁边的这一夜,她出乎意料睡得很踏实,甚至比来到s市之后的几周都要踏实,这种安心的感觉让她很享受。
舒宁不会知道那是由于苏子语发动心术,为她祷颂心经的缘故,所以简单地把这一切归结于这个大男孩有种让人踏实安心的特质,他也许不算很帅,但看久了却觉得很舒心,特别是明亮的眼神,远超一般人。
持身法和禅定的修行,让苏子语气质日趋圆融,这种一种潜移默化的转变。
不过放下早餐之后,舒宁就把这些抛到了脑后,她虽然还没有出院,却已经重新拿起电话,回到了女强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