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顿时缓解了不少。
他眼神迷茫了一下,顿时,对着口中唯一能解放他的源泉猛地吸了起来。
血液飞速的流失让阿银的脸色渐渐变白,头也晕了起来。
沈久安也在这个时候,慢慢清醒。
意识到自己在作什么之后,沈久安立刻停下,他一脸懊恼,“阿银,你这又是何苦?”
阿银虚弱一笑,“可是世子,我总不能看着你受苦啊。”
“我没事,只要恢复几天就好了,世子,你好了么?”阿银忙问。
沈久安压下心底隐隐的躁动,面色虽然还难看,精神却已经好了许多。
他轻叹一声,“阿银,你这一身血,滴滴都值千金,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你明知道,我这病,你的血也只能缓解,治不了。”
阿银满不在乎的模样,“世子,有用就行了啊。”
他说着,故作轻松的站起来,解开了绑着沈久安的绳子,“世子……”
一句话没说完,阿银扑通一声就栽倒了。
沈久安扶着阿银上床,喂给他一点水,披着衣服出了门。
陈季薇一直密切的注视着这边的情景,见书房的门打开,立刻冲了过来,“沈久安,你好了么?”
沈久安惨白的脸隐隐透出一丝血色,他唇色嫣红,眼神莫测,“陈季薇,去请个大夫。”
夕阳西下,他嗓音清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全名,陈季薇愣了愣,立刻吩咐知书过去。
沈夫人也得到了消息,刚回家,衣服没换就赶来了。
“安儿,你好了么?”沈夫人面色凄慌,贵妇人的疯子尽失,一把搂紧了沈久安,“你好了么?”
沈夫人浑身轻颤,直到看到沈久安,才如释重负的模样。
“安儿。”沈夫人上下打量他,“娘刚刚得到消息,你怎么出来了。”
“阿银在里面。”沈久安低声道。
“娘带来了刘大夫。”沈夫人低声道,“你外祖那边的,十二岁那年就给你看过病。”
沈久安点点头,亲自送了刘大夫进去。
沈夫人这才问,“薇薇,这是怎么回事。”
陈季薇简单的把在醉花楼的事情说了一下,沈夫人端庄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我知道了。”
“娘。”陈季薇低声道,“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们一直欺负人?”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沈夫人欲言又止,“只是你放心,安儿本性并不是如此,他这样忍气吞声,也是无奈。”
听着沈夫人的话,陈季薇满腔的热血忽然变冷了下来。
她苦心孤诣,打抱不平,到头来,却连原因都不清楚。心里对自己冷笑一声,陈季薇,你瞎操什么心呢。
沈夫人敏感的觉察到了陈季薇的变化,可她张了张嘴,却最终化作一句叹息,“薇薇,你不要怪娘。等到久安想通的时候,他会自己告诉你的。”
陈季薇语气冷淡,“我知道。”
“娘,仇我还是会报的。”陈季薇调整了一下心绪,“不为沈久安,我也为我自己。”
“你有什么打算?”沈夫人问道。
陈季薇轻轻摇头,“现在还不方便说。”
沈夫人只当是陈季薇心里不舒服自己刚刚没有说实话,轻叹一声,便也不问了。
“不早了,薇薇,先去休息吧。”沈夫人劝着,“安儿这里有我。”
陈季薇无声的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知书在一旁焦急道,“姑娘,你应该陪着的啊。”
知画也点头,“就是,你应该再见到世子再走的。”
“没什么区别。”陈季薇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知书知画对视了一眼,关门悄悄的退出去了。
陈季薇复又起身,她走到自己的妆台前,掀开一个镂空的漆木盒子,里面是一个黑陶小水瓮,养着一株清透灵气的睡莲。
这睡莲长了几片叶子,每片不过寸许,绿莹莹的,煞是可爱。
而前天晚上,它们还只是几颗不起眼的种子。
相国寺一趟,这些被生机之力温养过的睡莲,便长得这么好了,陈季薇脸上终于轻松了稍许。
不管怎么样,这生机之力,总能为她提供一些保障。
把那盆睡莲端出来放到桌案上,陈季薇再次闭眼,进入了玄而又玄的修炼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陈季薇才睁开眼。
屋子里一股饭菜的香味儿,沈久安坐在烛火下,静静的看过来,“季薇,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