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走了之后,才开始的……”知书说着,流着泪,如果她今天劝着姑娘不见陈舒兰的话,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陈舒兰?”沈久安拧着眉头,“她怎么会知道季薇怀孕?”
沈久安话音刚落,知画却扑通一声,面色仓皇的栽倒在地上。
“知画!”知书喊了声。
却见知画面色苍白,翻身跪倒在地,满面悔意,“世子,知书,陈舒兰知道姑娘怀孕。”
说着,知画哭了出来,“是我对不起姑娘,我说漏嘴了,以为陈舒兰没发现,却没想到,陈舒兰居然这么狠毒!”
知画说完,知书脸色大变,一巴掌扇了过去,“知画,你糊涂!”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知书厉声道,“是你害了姑娘!”
知画泪如雨下,“对不起世子,我对不起姑娘……”说完,不等任何人反应,知画忽然起身,往门框上猛地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这声音让屋内的所有人心里一颤,知书颤抖着走过去,却见知画满面鲜血,再一探鼻息,知书茫茫然的抬头,心中恐惧悲凉极了,“世子,知画死了!”
“她该死!”沈久安脸色铁青!
知书浑身轻颤,小心翼翼的把知画放平了,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是,知画该死。”
“我早就劝过你。”知书掏出一方帕子,盖在知画的脸上,“一直劝你,让你谨小慎微,你就是不听。”
“知画,你害了姑娘,害了自己……”知书哭完,擦干眼泪,站到了一旁,“世子,我想起来了,姑娘在不舒服之前,喝了一杯水。”
“什么水,从哪儿倒的?”沈久安的目光忽的看过来,不过短短的时间,他的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格外可怖。
沈久安把水壶给大夫查验,也正在这个时候,前一刻钟还在房间里做白日梦的陈舒兰就被抓过来了。
沈久安看到陈舒兰,后者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眼前的沈久安,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可怕!
“陈舒兰,解药呢?”沈久安攥着陈舒兰的脖子,厉声问道,“你给季薇下毒,解药呢?”
“什么下毒?”陈舒兰做无辜状,“我不知道啊。陈季薇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世子,是不是她告诉你的,我冤枉啊!”
“装傻?”沈久安懒得跟她废话,抽出匕首,放在陈舒兰的脖子上,“再不说实话,我挖掉你的眼珠,割掉你的舌头,把你扔到军营里当军妓,陈舒兰,你别挑战我的耐性。”
沈久安的声音,阴沉狠厉,带着骇人的狰狞。
他说的是真的!
陈舒兰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别杀我,不不,别卖了我!”
“我也不知道,这药是我娘给我的,只说可以让陈季薇小产,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陈舒兰便说便叫。
陈舒兰语无伦次,“我,我听陈季薇身边的侍女说了,她怀孕了,回去之后,我娘就把这个药给我了,我就趁机下在陈季薇的水壶里了。谁知道她这么倒霉,刚好口渴了要喝,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害的。”
沈久安眼神极冷,单手掐住陈舒兰的脖子,不多时,便出气多进气少了。
“安儿!”沈夫人在旁边,提高声音猛地说道,“你别把人掐死了!”
沈久安猛地回神,他是真的想掐死陈舒兰。
可,现在还不行。
“把陈舒兰关起来。”沈久安忽然拿着刀,在陈舒兰的身上用刀划了十几条长长的口子,“淋上蜂蜜,把她扔在花园里。我要让她,身受烈日暴晒之苦,蚊虫鼠蚁啃咬之痛,我要她,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陈舒兰,你现在不能死,也死不成。”此刻的沈久安,对陈舒兰来说,无更像是阴曹地府里的勾魂使者,“你伤季薇的,我要让你百倍还回来。”
陈舒兰惨叫着被拖了出去,沈久安微微闭眼,再次睁眼,往日里琉璃似得瞳孔只剩下了漆黑一片,“跟太子说,动手!阿银,你去找一队人马,把陈尚书府,给我一锅端了!如果季薇有事,我要让陈家满门,给季薇陪葬!”
“安儿!”沈夫人又叫了一声,“你别冲动!”
“娘,我没有冲动。”沈久安忽的大步走到陈季薇跟前,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等我回来。”
“如果你没事,我立刻放弃这里的一切,跟你一起周游大雍!”
“可如果你有事,我要让这天下,都给你陪葬。”
“季薇,等着我回来。”
沈久安说完,决绝的起身,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