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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时候,我给秦漠飞打了个电话,跟他说商颖死了。他听后沉默了许久,才又道,“大概这才是她最想要的归宿吧,也挺好,她可以安静些了。”&;&;
“漠飞,我买了下午飞香港的机票,准备带小凡一起过去照顾爸。”&;&;
“暂时先不过来吧,爸说想回来了,等慕伯伯那边检查结果出来,我再做安排。如果病情没有好转,你们再过来好了。”&;&;
“噢,也好!”&;&;
我听出来秦漠飞的情绪有些低落,不晓得是不是听到商颖的死讯所致。我也没多说啥,回来就回来好了,总归是自己的家乡要好一些。&;&;
结束通话过后,阿飞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嫂子,你从香港回来这段日子,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比如?”&;&;
阿飞拐弯抹角问我,一定是秦驰恩的事吧?他们既然没有确定他的身份,我也暂时不想说。&;&;
主要是杨硕的调查中又出现了一个白鲨,令我很疑惑。所以我开始不确定在货轮上他交易的东西是不是毒品了,万一我说错了话害了他,那太不应该了。&;&;
阿飞见我这样问,怔了下,“呵呵,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吧。”&;&;
“阿飞,你要我当证人,是证明三叔是坏人吗?他到底有多坏?”&;&;
“我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调查秦三爷的真实身份,我怀疑他是白鲨。但他十分狡猾,做的事情从没露出任何一点马脚,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白鲨,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当是为了人民群众?”&;&;
这大概是阿飞第一次推诚布公地跟我讲秘密了,然而我并不想在他面前背叛秦驰恩,因为现在我也很茫然。&;&;
我顿了顿道,“阿飞,我没有那么高尚,且不说我也不晓得他的身份是什么,就算知道,我可能也不会对着你背叛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和诺诺都没了。”&;&;
阿飞蹙了蹙眉,没有再问我什么了,径直往秦家大宅而去。刚到老宅子外面的马路上,我忽然发现宅子门口停了好些辆警车,警察还不少。&;&;
我狐疑地瞥了眼阿飞,“这是怎么回事?”&;&;
阿飞愣了下,脸瞬间沉了下来,把车开过去直接停在了警车面前,那些警察立即就围了过来。&;&;
为首一个走到车前打量了一下我,“是沈小姐吗?我们有些事情想请教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什么事?”&;&;
我有点莫名其妙,推开门下了车,但他们围得更紧,深怕我跑了似得。阿飞走过来站在了我面前护着我,阴阴瞪了他们一眼。为首那个亮了一下他的工作证,好像是海关那边的人,叫薛仁青。&;&;
“沈小姐,你有一批货被扣在海关,我们领导请你过去查看一下。”薛仁青顿了顿,又看了眼阿飞,“飞哥,领导说了,只是请沈小姐配合检查,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货?”阿飞在问薛仁青,同时也在问我。&;&;
我猜可能是秦驰恩利用我的名义运的那一批家具,但不晓得怎么落入了海关之手。我明明记得他们当时直接调头就走了,现在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
“可能就是三叔从香港运回来的那批家具,他用的我的名义运送的。”我想了想对阿飞道。&;&;
阿飞顿时眸光一沉,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道,“那你跟他们过去看看,我很快就过来,你别担心。你们最好保证沈小姐的安全,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飞哥请放心,只要货没问题,人一定没问题。”&;&;
薛仁青浅笑道,打开车门让我上了警车。他直接载着我一路直行朝东海码头那边而去,身后几辆车也紧跟着,这阵仗令我很惊恐,也很吃惊。&;&;
码头上此时已经恢复了运营,不少船只来来往往也很是热闹。薛仁青把车停在了码头,还很客气地跟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进匝道口。&;&;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艘货轮前,这并不是秦驰恩的那艘货轮,这只有一层,并且很破旧。然而,货轮上那些蒙着帆布的那些家具我却很眼熟,就是之前货轮上那一批。&;&;
“沈小姐,请问这是你的货物吗?”薛仁青道。&;&;
“不是!”&;&;
不管这是不是秦驰恩的那批家具,我都不打算承认。&;&;
这家具很诡异,从我签收的时候开始,等于是转三道手了,仓库、秦驰恩的货轮,这艘货轮,我猜不透其中的猫腻,但感觉得到不对劲。&;&;
“沈小姐还是上去检查清楚一些吧,若不然这问题就大了。”&;&;
“你什么意思?”&;&;
“这批家具是从香港货柜码头出发,以你的名义发的货,但我们查到这批家具来路不明,所以暂时扣押了下来。既然沈小姐不承认这货是你的,那这事情就不太说得通了,货物价值庞大,你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回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秦驰恩用了我的名义走私吗?可运货的游轮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破破烂烂的呢,他们在哪个地方装卸的?&;&;
“这批货是谁运送过来的?我要见他们老板。”&;&;
“恒发海运,他们的老板叫袁威,他已经派人仔细查过了,非常肯定说这批货就是你从香港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