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师弟不妨回想一下,我们踏入珍宝阁至今才多长时间,可期间我们经历了多少磨难。转眼功夫,大半同门陆续失去了资格,而放眼看去,我们接下来路还很漫长,等待我等的考验只怕更多也更加的难以应付!”
“恕我悲观地说一句,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还未行至终点,我燕山弟子便要尽数以失败告终。故越是这等不利关头,越离不开人才,你和聂师兄进行决斗,无论最后谁赢了,都将有一人会离开珍宝阁,这对我们所有人接下来都很不利!”
岳阳却不怎么赞同:“这只是师兄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需知我若与他一战,胜之,便将为自己扫除一个争夺机缘的大患,反之留着它,不说是我自己,接下来也会为所有同门树立诸多的变数,师兄莫要忘了,那赤焰岭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观此人性情极度自私,完全是一个他例,根本留之不得。若非师兄阻拦,我必会将他驱除出去!”
“没想到师弟如此自信,想那聂师兄也是一名了不得的高手,竟完全不被师弟放在眼中。”
易逝水微微一笑,随后正色道:“你所言有一定道理。可你知道,我们现在身在珍宝阁中,既然来了,便没有轻易离开这里的道理。理由我不说你也知道,不说鹤龙祖师在最后留下的压轴大宝,单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神物,便足以令天下人趋之若鹜。且珍宝阁乃是真人所留,本派之人谁不想进入其中一窥究竟,如今身在其中,相信不少弟子都会倍加珍惜来到这里的时间。或是为了那些稀世宝物,或是心中对这珍宝阁持有无限的好奇,想在这里多多走动,这些都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可眼下师弟若与聂师兄一战,便是你赢了,将他从这里驱逐了出去,解一时之气,可我们损失一大战力,接下来长路漫漫,若是因此,我们再无力应对接下来的考验,全都中途被打道回府,焉不抱憾终生,悔恨晚矣。相比而言,若留下聂师兄,虽有风险,但我相信助益却是更大。而且这珍宝阁中,充满太多未知变数,远超那有嗜血魔猿盘踞的赤焰岭,非是我们能够预料与掌握,相信聂师兄身处这里,即便有心思,也不敢太过胡来。否则在这危险莫测、情况不明的珍宝阁中,他还像赤焰岭中那般行事,将很多人给得罪,后果谅他自己都不敢想,实在太不明智。师弟你说呢?”
岳阳沉默,一时无言以辩。
易逝水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如今明里暗中有不少同门都相互抱成团,心中所图,师弟与我都很清楚。师弟早已和莲衣师妹走在了一起,当日赤焰岭我便看得出来,在所有人眼中,相互结盟或许是在这珍宝阁中能够走到最后、保证自己利益最大化、或自身利不受他人抢夺的一种有效途径。说白了,这联盟就是以强硬手段剪除外来威胁,从而保证己方之人的利益,必要时甚至掠夺对方手中的利益。对于这种联盟,我不否认有它的好处。但是,剪除对手的方法固然好,但也要看时势,在看清时势的前提下,要剪除的人,还要分什么人来看。就好比方才你与聂师兄对决的一幕,即使你胜出,将聂师兄驱离出珍宝阁,眼前来看你固然少了一个大患,但往后看,师弟将得不偿失,毕竟接下的路还长着呢。”
岳阳目光坚定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既然决定那么做了,就已准备好面对接下来将要出现的种种不利局面。”
易逝水摇头叹道:“可见师弟有些意气用事啊。”
顿了顿,笑道:“其实我并非是一定要阻止你与他决斗,不过是想让这决斗别那么早的就发生。”
岳阳笑道:“你是想让我到了最后关头再与他撕破脸。”
易逝水也笑道:“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明白的,正是如此,当然,如若那时他还在珍宝阁中的话。”
从易逝水口中说来的这种种道理,并不难理解,岳阳心中也一直都很明白,只不过当时他确实是被聂坤狠狠刺激到了,竟然想要将齐彦驱赶出珍宝阁,对此他实在难以容忍,对方既然要战,他自然不会有退缩的道理。
“如若到了那最后一步,师弟还在珍宝阁的话,还希望师兄能够对我手下留情些,至少能够让我取得一两件宝物为先,我也算是不虚此行。”
岳阳笑着看向易逝水,如若真到了最后一步,双方极有可能为那重宝产生争斗,但此刻他倒不是真的向其求情,不过是在跟对方开个玩笑而已。局势最后会成什么样,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掌控的。
此时岳阳心情颇好,毕竟他觉得他对易逝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且此时,他再去看易逝水这么个人,不禁一反之前,觉得此人和自己倒是挺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