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玉?真是好字,伯玉贤弟,我们可谓是一家祖姓,愚兄也是刘氏族人,名讳刘永,字仲德,这二位中这一位是余姚余子规,这一位是余求余子令,他们二位乃是一家兄弟,我们却同是这茂林县士子。”
“原来三位贤兄已是过得县试的高才,却是我眼拙了。”
刘成看出来这三人心地是极好的,嫉恶如仇,就是有些莽撞而已,自身的修养自然是上好的,怕是才学也不低,刚过及冠之龄就过了那县试,学问自然也是有的,当即心里一动。
“这三人倒是值得一交之人,不过要想折服他们却是还要费些功夫,大汉之人最重学问,恐怕这三人也是看中了自己的那般表现而已,既然如此,却是要装一把天才了。”
一行人上菜之后,却是各自用了些,自古女子不上席面,刘成却是将饭菜各自挑了些放到刘杨氏面前,让她也用了些,这才擦了擦嘴巴就要离席,倒也没提那酒菜钱,当真是不曾做作,那三人见状相视一笑,却是彼此看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这少年果真不是一般之俗人。”
“伯玉贤弟却是要去往哪里?不如我等同行如何?”
却不知刘成闻言暗自笑了笑,就知道你这人会问,岂不是正合我意。
“如今我与母亲却是无处可去,只好往茂林外的竹林方向多走些路程,看看能否寻到那落脚之处,三位贤兄不必相送了,他日有缘我们再会。”
刘杨氏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动歪心思计算着三个士子,不过却是有些糊涂刘成怎么说这么一番奇怪的话,我们娘俩怎么就成无家可归之人了。
那刘永和余氏兄弟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这三人倒也没怀疑刘成一八岁少年的话,哪里会知道刘成是几十年阅历的灵魂八岁的躯体,三人低声嘀咕了几句后,那刘永刘仲德却是一把拉住了刘成。
“这天色已晚,你们出城还不知何时才能寻得到那落脚之处,不如这样吧,愚兄早些年求学之时,曾廉价买下了三间小屋,倒也能住人,反正如今我也不曾住过,不如二位就在那里先住上一阵子,等他日寻得了住处再走不迟,伯母您看如何?”
刘杨氏闻言不由得有些迟疑,她是觉得受人恩惠已多矣,怎可又借人房屋,正想拒绝,却被刘成一把握住了手,从手臂上传来的力度却是让她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只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自己这独子却是从三年前开始就变得极为聪慧又有主见,既然如此,就不如让他去做得主。
“三位贤兄定然能看出我母子二人是遭人驱逐之辈,我尝闻大恩不言谢,日后成学有所成,定然不忘三位恩情。”
那三人闻言相视一笑,倒是颇为赞赏这少年的胸襟和气度,遭辱不弯腰、受惠不低头、有恩铭记于心,正可谓是宠辱不惊,为人坦荡,随即就带着刘杨氏母子二人往那城北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