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那证据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
“杨先生。”老管家适时的开了口,他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您是一位好先生,但您用不着为我这把老骨头辩护了。我就是凶手,是我杀害了老爷和夫人,也是我半夜袭击您和严警官的,因为我不希望你们查出真相来。”
“我知道是你袭击了我们!”杨文彬的语气十分激动,“消失在中庭的脚印鞋底花纹不是现代的鞋子,而是老式的皮靴,在庄园里还穿着这种老式皮靴的人只有你一个。但是你并不是凶手!这一点我们都清楚,你不用为真正的凶手担当罪名!”
“文彬。”严君黎皱着眉头,扯了杨文彬的衣服,示意他太过激动了。
“很抱歉,杨先生。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葛天禄的语气毫无变化,“我就是凶手,我杀死了他们,又两次掩埋他们的尸体。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一点,你可以问袁警官。”
“他说的一点没错,所有的证据都在我们手里。”袁承泽蛮横的说道,“首先是凶器,葛天禄交出来的那把菜刀和尸体上的刀口完全吻合。然后是钟楼的脚印,已经证明就是葛天禄本人的。你们再说什么堵已经太晚了,证据决定一切!”
严君黎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文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袁承泽,就看在咱们以前也共事过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的搭档一点时间?算我求你了。”
杨文彬有些诧异,“你……”
“不行!你们耍够了没有!”袁承泽却丝毫不买账,大声的咆哮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案子,让你们掺和进来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现在凶手已经抓到了,你那什劳子赤脚医生连警察都不是,你拿什么来担保他的推理就是正确的?”
“我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严君黎厉声说道,把周围几人都震了一下,“如果他的推理错了,我把我的人头割给你,这样足够了吗?”
“你、你——”袁承泽竟然一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严君黎。
“就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被谎言懵逼双眼,这个人,杨文彬,他也会找到唯一的真相。”严君黎逼近袁承泽,一字一段的说道,“我愿意在任何情况下把我的命交给他,更别说只是替他做个担保了。”
“我只要一天……不,半天的时间。”杨文彬沉着的说道,“给我半天的时间,明天一早请您带着葛天禄去玫瑰郡庄园,确保此案所有涉及人都集中起来,我会为大家讲述杀人案的真相的。如果我错了,我们就再也不插手,葛天禄也随便袁警官处置,这样可以吗?”
袁承泽恼怒的看了杨文彬一眼,“好,我今天只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最后一次让你胡闹!要是这一次你还出什么岔子,就给我吃不了兜着走吧!”
说完,袁承泽便气哼哼的押着葛天禄进了警车,那辆警车不久后便呼啸着开走了。
杨文彬和严君黎仍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直到警车完全远去,杨文彬才开口说道,
“刚才,谢谢你了。我没想到……”
“我早就说了,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全身心的信任你。”严君黎出声打断了杨文彬,“因为你对我也正是这么做的。”
杨文彬的心里有点感动,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最后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严君黎却并不在意,单手为杨文彬打开了右边副驾的车门,自己也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所以……”严君黎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你已经知道案件真相了,对吧?”
“嗯。”杨文彬低垂着头,只发出一个单音作为回应。
“可我觉得你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严君黎问道,“不仅如此,你还弄得自己情绪这么激动,这可不常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轮驶过颠簸不平的土路,窗外有几只麻雀惊起,叽叽的叫着飞过了车窗。
“我不知道。严君黎,我真的不知道。”杨文彬颓然的向后一仰,茫然的说道,“我开始觉得于永逸和孟英华说的是对的了。我们——我,真的会给他们带去不幸的。可能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插手这件案子。”
严君黎皱起了眉头,他转过头看向杨文彬。他身旁的医生的表情非常寂寞。虽然从物理层面上来说,杨文彬的脸上就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严君黎就是无比确定那对漆黑的双眼中透露着寂寞。
“所以你打算包庇凶手吗?”严君黎重新转过头,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当然不是。”
“或者说你打算隐瞒一部分的真相?”严君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