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撑起身体,硬气地辩解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何时抢你药?你可有证据?”
“哼,证据?”王刘氏冷笑,直指王山,“你在这里和我说证据?王山啊!老天看着呢!我杀不了你,是我无能,总有一天,天会收你!天会收你!”
王顺不知从哪里赶来,扑倒在王刘氏的脚下,大哭,“娘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丢下儿子可怎么办啊!”
“不许哭!”王刘氏说道:“这么大人了,就知道哭,做男人要顶天立地有担当,别想王山那样敢做不敢当。”她将矛头指向王山,“王山你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
王山看着王捕头,说道:“王刘氏疯了,捕头老爷还是赶紧将她带回衙门审讯。”
“哼!”王刘氏毫不惧怕,“王山,你就那么怕我把你的丑事抖出来吗?”
沈希一惊,难道她要说庄氏一事,若如此,村里人定要给庄氏脸色看了,她本就脆弱,定是受不得那事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庄氏真的可能自寻短见。
王山伸手就想去打王刘氏。
王刘氏如同恶鬼般盯着王山,“打我!我这种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你打?我不把你的丑事说不来,是怕害了别人!天自收你啊!”
王顺还抓着王刘氏的腿哭。
王刘氏一脚将他蹬开,“儿子,不许哭,以后,你千万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娘要死了,你最好别留在沈王村,王山不会放过你的。”她附身在王顺耳边说了一句。
王顺愣住了。
就在这时,王刘氏趁所有人不注意,一头撞在石阶的角上,顿时,脑浆崩裂,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王刘氏竟是这般刚烈的女人。放眼天下,有几人能这般视死如归。
沈希也不由皱眉。虽说她不喜这满腹小计策的王刘氏,可她这一举动,让沈希心生敬佩,这不是常人能为之事。
人群中,沈希看到一位衣着素净,形容憔悴的女人。这不是花娘子么,平日里,她都是浓妆艳抹,怎会这副打扮,难不成因为王溜之死。花娘子以帕掩面,轻拭眼角,默默离开。
王铺头一脸不快,“真是晦气!既然她死了,也没有孙弦消息,我们走。”
原来,他们是来找孙弦的。
其中一个捕快道:“捕头,恐怕孙弦不想钻裤裆,吓跑了吧。”
“真是废物。”王捕头背手离开。
王山驱赶村民,“散了吧,都散了,都散了!”
王顺跪在王刘氏的身边,不哭也不闹,过了一会儿,就将她抱回家中。
王山不想自讨没趣,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希回家,将这事儿告诉了庄氏。庄氏哀叹,“可怜的女人,下辈子就是做公狗,也不要做女人。”
沈希并不惊讶庄氏说出这种话,她因是女人,这辈子遭了太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