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真人伸着懒腰走出屋子,看见陈乐天正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很明显昨夜过得很不轻松。
走上前,张大真人道:“昨夜如何,有没有些许的进步?”
“没...”陈乐天摇摇头:“净跟老白闲聊了。”
张大真人微微皱眉,不知老白是谁。
陈乐天解释道:“老白就是您的剑,是我给它起的名字。来,老白,打个招呼。”后一句,却是冲着张大真人后背上的剑说的。
张大真人正准备嘲笑陈乐天,忽然觉得后背上的剑微微颤抖了几下,发出微微声响,就好像是在回应陈乐天的招呼。
陈乐天笑道:“您看,对吧,它也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张大真人有些惊讶,抬手搭上后背的剑柄,剑触手,一切如常,只是有些调皮的主动蹭了蹭主人的手。
很难得啊。
自己这把朝夕相伴的剑,早已不是凡品,已经被他培养成一柄灵性灵气兼具的神品。谁能得此剑,那就等于是多了一重境界。春境者佩此剑,可与夏境者打的不可开交,夏境者佩此剑,可与秋境者不相上下。
当然了,到了季秋境的修行者,不一定就还能这么算了,毕竟到了这个境界的修行者,一柄神器的作用有可能决定胜负,也有可能决定不了,总而言之,境界至此,不可预测的变化就太多了。
而陈乐天,竟然只花了一夜的时间,就与自己这柄剑混熟了,陈乐天跟他打招呼,它竟回应了。要知道,有多少剑道高人,在见识过张大真人的这把神器之后,竭尽全力想要跟这柄剑交流交流,而它基本上都是高傲的不予理睬,根本不把那些连张大真人都需要尊重的高人放在眼里。
“乐天,你给它酒喝了吗?”张大真人联想到可能是王重阳告诉过陈乐天,自己这把剑有什么喜好,所以陈乐天才能这么快就与它混熟。
“喝什么酒?”陈乐天起先一头雾水,但心中一思量,随即明白过来:“它还喜欢喝酒?这样啊...那好办,最好的,剑南烧春管饱。”
陈乐天一说到剑南烧春这四个字,剑鞘中的‘老白’忽然兴奋的抖了抖。
“睡觉!”张大真人回手拍了下它,它这才安分下来,乖乖的躺剑鞘里睡觉。
陈乐天大喜:“哈哈,原来它喜欢喝酒,还得是贵的剑南烧春,哈哈。”陈乐天当然高兴,只要你有喜好,我就有投你所好的机会,然后我就有跟你做朋友的可能,对于这把神剑来说,要是混熟了,以后在外面遇到了危险,一声喊,老白眨眼间飞越几百里来保护自己,也未尝不可啊。
“嘿嘿。”想着这好事,陈乐天不禁得意忘形的笑的有些奸邪...
张大真人拍拍陈乐天的肩膀道:“别胡思乱想了,它只是想混你酒喝才理睬你的,想让他帮你,基本上不可能的。”
陈乐天撇撇嘴不说话。
张大真人问陈乐天太极拳学的怎么样,陈乐天说,也就是王重阳教的十八式太极拳,跟山下香客百姓们学的都一样。陈乐天说,眼下学的一般般,对十八式的简化太极拳其实没什么兴趣,倒是想学一学武当弟子们学的八十一式太极拳。
张大真人听的直摇头,道:“你这想法本就是错误的,武当的太极拳原本就没有定式之说,如果非要找个定式,那十八式无疑是最接近祖师爷最初本意的...”
原来,自张三丰祖师爷开创太极拳后,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代的演变,现在的太极拳基本上分为两种,一种是相对来说好学好记的十八式和相较而言要更复杂但同时也解构的更精细的八十一式。
武当镇几乎所有香客信众都会的,是哪十八式太极拳。而武当稍微进阶一些的弟子们练的,都是八十一式太极拳。
在教内教外众人心中,都觉得十八式是八十一式的简化版太极拳。陈乐天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一直对王重阳只教他十八式太极而不教八十一式太极,耿耿于怀,认为王重阳是觉得他还不够格,才教他跟普通人一样用来强身健体的十八式太极拳。
“你看这些香客们,打的多好,一推一摇间,满是不求名利的淡泊之意。”王重阳曾在某日,指着半山腰一群打太极的中老年,对陈乐天如是说。
“他们那是求强身健体,我可不必强身健体,我身体好的很。”陈乐天则白了王重阳一眼,非常不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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