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正是方才划拳的那桌人。
几个人酒喝多了,从一开始的争执到大声争吵最后竟然发展到打起了架。
陈乐天走到桌子旁,看四五个人扭打在一起,旁边两个酒坛子碎裂在地。
陈乐天前走两步,一手拎一个,把他们全部分开,问道:“怎么回事儿,打什么架?”
这一桌坐的都是六艺的学子,可以说都是读书人,但也绝对不是瘦弱的主,因为每天都练,所以有两个人甚至是那种虎背熊腰,长得跟军伍悍卒似的。
这两人打的最为狠。他们一个叫赵华一个叫温发,两人本来关系还不错,家里都是普通京城小吏子弟。
方才划拳的时候,两人起了争执,酒喝多的情况下,你说我赖皮我说你赖皮,都说对方划拳的时候耍赖,明明输了却不认输不罚酒。
吵着吵着,两人平日里多练武,虽然只能算三脚猫功夫,但脾气都练的不小。吵几句竟然没控制住动了手。
这一动手,两方各自偏向
于他们各自的人就帮着一起打。于是就扭打做了一团。
陈乐天弄清楚状况后,把赵华和温发拉过来,一只手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看看他俩,道:“都是读书人,打什么架,书都白读了吗?幸好你们这桌没有修行院的学生,要是有,这场架一打,这桌有几个修行院的就得开除几个。”
赵华和温发这时酒也醒了大半,歉然道:“陈兄,对不住,我们酒喝多了,失态失态。”
陈乐天摇摇头,道:“没事。来,大家都坐下。”说着,抬手示意众人都坐下。
待众人重新落座,陈乐天也在他们这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杯道:“今天这酒,是我回京后喝的最开心的一顿酒。因为有你们诸位同学,能给我这个面子,我很高兴,很自豪,我希望,再过十年,二十年,只要你们还在京城,或者就算不在京城,只要我还能联系到你们,我希望还能有那么一天,咱们还在这里,还他娘的喝个一顿酒,你们到时候再他娘的打一架给我看,行不行?”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赵华和温发两人也褪去了脸上的红白尴尬之色,跟着笑道:“好,那咱们就约好了,二十年后,再在此地,在打一架!干杯!”
一桌人连干三杯,方才大家的不愉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陈乐天当先放下酒杯,一抹嘴道:“你们慢慢喝,多吃点,我再去别桌看看。”说着,站起来,走两步又转过身来道:“就你们划拳那水平,说真的,我可以一个划你们十个。我在军中,说到划拳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信你们可以问你们谁家有在北军的亲戚。”说罢,陈乐天像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一般飘然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一桌学子。
众人纷纷表示不信,然后又继续划起拳来。
男人之间就这点最好,这一刻打的不可开交,下一刻就能继续喝酒划拳,只要有共同的奋斗目标,即便产生细枝末节上的分歧,也算不得什么,一杯酒就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