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空着的,”
李萱儿盯着低头的封首领看了看,道:“我觉得没必要吧,就算曹县令知道是我们在幕后,他又能怎么样?把我们抓起来?他不敢吧。”
封首领心道,曹县令这种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干不出来?您虽然很厉害,很聪明,脑筋转的很快,但您毕竟年轻啊,您根本想象不到这世上有多少人,根本就不能算人,连畜生都不如啊!开口道:“县令不敢当然是最好,但咱们早早准备以防万一没错的,假如县令真的敢做呢?”
李萱儿轻叹一声,有些不高兴:“咱们堂堂正正,居然要躲起来,这什么世道啊!反而他们做了恶事的人,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哼!”
封首领待李萱儿稍稍平息了心中怒气,才敢开口道:“夫人,东家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东家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但是过了这一段,光明就来了。一切光明与黑暗的斗争,一切暂时的隐忍与妥协,都是为了最终光明的到来。”
李萱儿沉默了片刻,点头道:“乐天哥哥说的对!那就听你的安排,何时搬去你朋友那?”
封首领道:“夫人,待我安排几个人在
这守着,用作迷惑敌人的,咱们明晚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
李萱儿嗯了一声,同意了。
初入江湖的李萱儿,倒也并没有固执、自大,以为自己已经不得了了。
事实上她很清楚,在对危机的感知上,封首领这种老江湖一定是比她更有经验的。
她知道自己在经验上是远不如封首领的。所以封首领的建议,他听了。
封首领是她绝对能信任的,这是乐天哥哥和秦大哥再三申明的。
当天晚上,他们没有动,依旧出入客栈,照常跟掌柜的和小二们打招呼。
掌柜的很开心的,能碰到个出手大方的这么一伙人,正是他求之不得的。这个好机会能给掌柜的带来平时好几个月的收入。
到了第二天。
下午的时候,客栈里一个人都没有,李萱儿跟封首领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
一路上乘坐轿子直接到北城的宅子里。
北城是巴中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官员或是富商们居住的地方。这里的宅子价格是巴中城最高的地方。
而这个宅子是杀猪匠邢春山的。
邢春山杀猪积攒了不少钱后,就在此地买下了这处宅子,当时这里的屋子并不贵,而且当时这里也不是官员富商们聚集之地,所以那时候不贵也是理所当然的。
杀猪匠邢春山买下这里后,一直就没住过,自己一家仍旧住在屠户坊里,一直跟各种屠户住在一起,邢春山却不觉得档次低。封首领说过他几次,但是邢春山却说,我买北城的房子,是为了给子孙后代置的产业,是给儿子孙子重孙子准备的。我老两口就喜欢屠户坊的味道,我要是搬去北城,那我每天不急死了。
如今,杀猪匠的儿子也不喜欢北城那宅子,也愿意在屠户坊里过日子。
所以这处宅子就一直空着,杀猪匠也不愿意把房子租出去,毕竟也不差这点银子。
封山前几日就在考虑转移一下,在客栈待久了毕竟不放心,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