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樊将军是指蛮子既然能到此处,那南线的战事恐怕情况复杂?”抢过话来的正是白烽,只见其神情热切,双拳紧攥,似是恨不得立马提一支军冲向葫芦口,把情况探一个清楚明白般。
“少将军所言不错,”樊猛微笑着向白烽点点头,以示赞许,接着道,“不仅如此,樊某还觉得昨晚交战,蛮子的前后表现很是异常。”
“哦,何来异常?”樊猛这般一说,不仅众将,连白逢远也提起了兴趣,问道。
“方才樊某已经说过,昨晚刚一交战,蛮子战意十足,明知道我出营将士的后方便是大军营帐,却丝毫不惧,利用人数优势在短时间里对我们形成了压制,就算我军素质在其之上,但短时间内也难以取胜;”樊猛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看看众人反应,又继续道,“但奇怪的是,正当两军相持的时候,蛮子却突然毫无征兆地退走……”
“你是说,”白逢远见众将听到此处,已是想要议论一番,便抢先接道,“蛮子这是想要诱敌?”
“大帅明察!”樊猛点头抱拳道,“末将以为,我中楚大营连绵数里,气势恢宏,蛮军定当知道我军主力在此扎营,但却敢以一千多点人马来冲阵,若不是脑子坏了,定当便是想要诱我军出营……”
“是了!”白烽一拍手,接着说道,“樊将军说,蛮子既然从葫芦谷来,又往葫芦谷退,想必便是在那葫芦谷设下埋伏,想要把我军主力往葫芦谷去引!”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以为此事已经明了,纷纷准备道不必去理会蛮子的诡计,既然对方在葫芦谷设伏,那就再盘桓数日则是,大不了先遣一支偏师,往那葫芦谷里去探探究竟即可,若是真的碰到麻烦,也好有主力在谷外接应,不至于让谷内楚军损失太大。那么最头疼的问题,便是由谁带这一支偏师去探路了。
但白逢远却一摸下巴,皱眉道:“表面上来看,的确如此……不过……”
众人正在议论下一步的计议,却不料白逢远又道出一声“不过”来,纷纷不解地看向主帅,却不知道白逢远心中所想何事。
见白逢远沉思半晌不作声音,其他众人虽说也不敢搭话,但却直朝白烽使眼色,想来是由这个少将军去问白逢远的想法,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
白烽自然知道众将的心思,加之自己方才就是带头议论该怎么去追击蛮军之人,甚至若是白逢远允许,白烽都恨不得自己亲提一军率先入谷去探个分明,越是危险的任务,越是考研将领的能力,白烽自认为由他领军,即使真的遇伏,莫说能够带着将士们全身而退,至少也不会做得比其他将领来得更差。
“父帅,”白烽朝众将点点头,便转向白逢远道,“且不论蛮子究竟是如何到得这葫芦谷的,但眼下事情既已明了,那群野人无非是想据守葫芦谷天险,阻挡我军救援南线,这说明南线诸城还在抵抗。但若是不尽快破去此局,耽误的时间更长,恐怕南线就要全面失守,我边关将士们将陷于水火,还请父帅尽快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