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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典吏眼皮急跳,他认得匪首蒋大,他们不是应该劫杀王腾的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难道说,蒋大失手了?
还有,魏源怎么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认定了蒋大就是夜盗丁家庄的凶手?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该死的蒋大该不会真是凶手吧?
一时之间,马典吏也有些疑惑。
又解决了一桩烦心事,魏源心神俱爽,“现场搜刮现银五十两,证据确凿,只等苦主确认了”。
马典吏拱了拱手,道:“大人,不知这贼人是如何落网的?”
魏源微微一笑,“王家庄义士王腾又立新功,是他带人拖住了贼人,才给官兵进剿创造了机会”。
王腾也是命大,三十多个流寇都杀不了他!
赵县丞与马典吏隐晦地对了个眼神,他们知道,从魏源这里是得不到有用的线索了
“不知王腾现在何处?”
“正在县衙”
“这等英雄,大人应该为我们引见才是”
魏源微微一笑,“来人呐,请王腾”。
“喏!”
片刻之后,王腾便来到堂前,依次拜过诸位官员“见过诸位大人”。
“免礼,免礼”,众人很是客气。
毫无疑问,王腾一定会得到重用,如非必要,没有人想得罪他。
当然了,马典吏除外。
一定不能让此人得逞!
新仇加上旧恨,马典吏故作不解地问了一句:“我听说王家庄只有十名青壮,而贼人却有三十多人,王腾,你们是如何挡住贼人的?”
“王之臣死后,贼人早已经被魏大人杀的闻风丧胆,小人只是故技重施便吓退了他们”
“喔?如何故技重施?”
“小人诈称魏大人来援,贼人胆怯不敢战,趁此机会,小人方才支撑下来”
马典吏瞋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在心中破口大骂,无耻之尤,太无耻了,这样的马屁也怕的出来!
魏源倒是很是开心,瞧瞧人家这马屁拍的,云淡风轻,一点也不显露痕迹!
“诸位还有什么想问的?”魏源环顾左右,打算定死了罪名。
这时候,赵县丞问了一句:“丁家庄可是失窃了一千两银子,王腾,杀贼之后,银子去了哪里?”
“小人不知”
“贼人的活口呢?”
“大家都吓坏了,手底下没个轻重,哪能想到这些,等到小人缓过神来的时候,贼人已经死绝了”
赵县丞默然无语,魏源激动不已,要的就是死绝呀,倘若还有活口,他如何栽赃?
现在倒好,贼人死的干干净净,魏源说他们是劫掠丁家庄的匪徒,他们便是,谁也不能否认。
“苦主什么时候能到场?”
众所周知,丁员外是马典吏的岳父,魏源此言,显然是在质问马典吏。
“大人,天色已晚,下官的泰山正在丁家庄,只怕明日才能入城”
夜长梦多呀,为了防止马典吏捣乱,魏源皱起眉头,嘴里道:“苦主不是急着破案吗?现在案子破了,他怎么不急了?今夜必须入城!”
官大一级压死人,马典吏只得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