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世上哪儿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今儿郭善来不光是找她们商量开酒楼的事儿,也是带她们一起去陋室尝尝葡萄酒的。
等王苏苏头发干透,一行人就上了郭善的马车。反正宁姐儿和王苏苏最近也是闲着,至于来找他们吃酒玩儿的公子爷什么的她们早就能推的都推掉了。
陋室,前后开业不到二十天,但早已人满为患。
极有趣的是陋室起初吃饭喝酒都是不要钱的,但后来却逐而开始要求收费了。
按照陋室那位许娘子的说法:陋室本不缺那几个钱,我家主子也付的起那几个钱。奈何一些无钱沽酒的白丁却把这陋室当成了蹭吃蹭喝的地儿。而我家主上建这陋室的心思乃是结交朋友以及供天下朋友们相互结交的,不是酒馆。所以,若真有真才实学的人来吃饭,我家主上分文不取,若无真才实学的人来这儿吃饭,我家主上也拿他当朋友。但他却必须交钱。
于是,果然杜绝了许多来这儿吃白食的泼皮。于是,这陋室似乎真成了有钱人和有学识的人呆的地儿了。
至于如何检验你的才学。那就是对上对子,或者是赋诗一首。再或者,你是名满天下,大伙儿都公认的有真才实学的人。
但陋室不是光有钱就能随便来去的地儿,它还是有它的规矩的。
比如,整个陋室分为一二三层。一层多来白丁,倘若你有钱就可以在这一楼里吃酒耍乐。而二楼人则极少,唯有你能赋诗一首才能上得二楼。三楼那就没有一个人上去过,除非你能对的上那三楼上那副对子。
所以,一楼有钱可以在那儿吃饭喝酒。二楼和三楼,非有才学之人不能上。
郭善的马车就在陋室门口停下,跳下马车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陋室。
酒香和菜香从陋室里飘出,偶尔能够看见二楼的阳台上有穿着白袍的穷酸秀才在吟诗作对。
楼里来往招待的都是看起来极文弱的女孩儿,守门的两个壮汉则持着棍子威武的扫视着周围往来的人。
丫鬟先搀郭善下了马车,而后是郭善将宁姐儿和王苏苏搀扶下了马车。三个人都仰头望了一眼这座繁华的‘酒楼’,酒楼里立刻有酒保跑过来给他们牵马。
极少有人知道郭善是这‘陋室’的东家,哪怕是一般的小厮也不认得。更少有人知道郭善是黄袍客,所以这陋室充斥着黄袍客的小小传说。
宁姐儿就白了郭善一眼,她就是知情人中的一个。
“呵,没瞧得出来,你这儿办的可挺热闹的啊,没少赚钱吧?”她问郭善。
“哪儿能啊。”郭善立刻开口,解释道:“别瞧来的人挺多,但有钱人和没钱人各占去了一半。楼阁里赚的钱您别瞧着多,其实呐,赚来的也给赔进了那些读书人的胃里。”
王苏苏明白郭善的话,因为陋室的规矩就是有学识的人可以尽情吃喝,不管吃啥都不要钱。
“还有官府要收的税,再有的是酒楼里养的那一帮子人。如果再算上其他给下人们的福利和厨房一应酒菜的成本,甭说赚钱,弟弟我亏的钱都有不少。”郭善苦着脸如此说。
幸亏这次没带胡老汉来,否则那老夯货肯定又会用幽怨的眼神去秒杀郭善。
宁姐儿呵呵笑了笑,她才不信郭善的话呢。
进了陋室,可以瞧见说笑的一屋子的人。
能看见极宽敞的屋子里坐满的客人多是有钱的,甚至能够看见一些官差。
柜台旁站着的是一个打扮的颇为清秀的小姑娘,正用毛笔算着帐,有几个人围着小姑娘询问着话,并且不断跟那小姑娘拱手作揖请教着什么。
郭善不单单来吃饭来的,也是来瞧瞧自己好久没来过的陋室现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
领着宁姐儿和王苏苏刚要过去,猛然身旁一个小姑娘问道:“几位,您们是要上楼还是在这儿吃?”
郭善瞧了一眼,才发现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姑娘。看她穿着绣花窄裙,郭善就知道是陋室迎送和指点酒客的人了。
“我们先瞧瞧,一会儿上楼去吃。”郭善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讲究?”宁姐儿附耳问郭善。
“楼下吃的多是普通的富商,花钱的。去楼上的需要写诗,却不需要花钱。”郭善轻声跟宁姐儿解释了一句,又指了指柜台那边道:“咱们去那儿走走?”
“行啊,今儿宁姐儿随你吩咐了。”
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偏她声音还挺大。旁边刚有人进来,听到了宁姐儿的话后说了一句‘有辱斯文’。
宁姐儿的脸,臊红臊红的啊。
郭善的脸也是红透了...只可惜陋室规矩是不能动手的,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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