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照着,火熊熊地燃烧着,此情此景,夏桑子觉得自己的泪都要落下来了,诗歌的魅力,永恒艺术的魅力就这样嚣张地显现了出来。
见几人还沉醉在刚才的词里,夏桑子端起一碗酒,说:"咱敬天上的月亮一杯!"
四人一人一碗一饮而尽。
几碗下去,都有感觉了,夏桑子觉得还是自己的酒力要小些,这酒必竟是他们酿的,他们天天练习着,早喝习惯了,自己才沾,肠胃自然还有些不熟悉,渐渐,醉意上来,但尚还清醒,是那种微醉的感觉,恰到好处。
夏桑子眯着醉眼,妩媚地笑着,对伯鱼说:"我刚才念了一首诗,现在轮到你们了,也舞舞剑,唱唱歌啥的吧,我想看呢。"
"好,今日真是畅快,我给大家来一段剑舞。"伯鱼说着,转过身子,对司徒于飞说,"于飞贤弟,请你伴奏。"
司徒于飞欣然,说:"那是自然。"说罢,走到旁边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类似箫的乐器来,放到唇边,调整了一下呼吸,吹了起来。
如水的声音流淌了出来,婉转地诉说着一个月明之夜美好的故事...
伯鱼从马背上拿过来一把随身佩带的长剑,舞起剑来。
剑身映着月光,穿梭翻转,缓慢处如银蛇出洞,迅疾处似闪电划过。伯鱼面色凝重,目光沉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裙裾飘飘,长发烈烈。
夏桑子看得呆了,恍若梦中。绿萝看得痴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俩人。
一曲终了,夏桑子大声叫好!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酒儿满上,一一端过去,干了。
伯鱼额上有晶莹的汗珠,夏桑子见了,忍不住拿了袖子去擦。
伯鱼拉住夏桑子的手,看着夏桑子的眼睛,轻轻说:"桑子,不碍事的,别脏的你的衣袖,谢谢你,我自己来擦。"
目光深邃似潭,夏桑子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桑子姐,来,我们俩喝一下。"绿萝的话将往深潭里下坠的夏桑子拉了回来。
"好,绿萝妹子,咱喝一碗。"此时的夏桑子,喝的已经不是酒了,喝的是情,是爱,是感觉。
"桑子,你没事吧?如果不行就不要喝了。"伯鱼见夏桑子有些醉了,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没事的,你看我醉了吗?没有呢。有一位叫李白的诗人,每次都要喝三百杯的,咱们才喝了好多点,有三百杯吗?没有吧。"
"没有,没有,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伯鱼解释道。
"问你。"夏桑子抬起头,睁开醉眼,迷离地看着伯鱼,说:"我,今晚如果喝醉了,你,你照顾我吗?"
"当然,我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伯鱼看着夏桑子的眼睛,内容丰富地说道。
"那就好,那我还要喝,你们的酒真好喝!"
第一坛酒喝完了,于飞去将第二坛酒搬过来。
绿萝说鱼早烤好了,从火堆下边拨弄了出来,剥开了喂给夏桑子吃。
夏桑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酒那么不好喝,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了。
酒真是好东西啊,喝了酒,醉了酒,你就不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就忘记一切的愁和烦了,你就到了天上,到了繁花似锦,美女如云的天上了,你飘着,浮着,恍惚着,放肆着,多好啊。人若一辈子都清醒,都正经着,活得那才叫苦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苦那么累呢?为什么不能借着酒让自己放松放松呢?
哪怕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还是要浇!纵然抽刀断水水更流,我还是要断!
夏桑子的脑海里零乱起来,飘渺起来,喝了几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火堆旁,恍惚间,有人将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