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转过头瞥了一眼李岩的宅子,低声叹息了一声,对着萧禹道:“萧兄,此事麻烦你和陛下解释一下。”
萧禹苦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早知道就掺和这趟浑水了。”
“你们咋得了?”程咬金满脸疑惑地问道。
秦琼看着傻乎乎地程咬金,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咱们走吧。”
皇宫中一名身穿皮袄的中年太监,撕掉贴在嘴唇上面的假胡须,对着守卫在宣政殿的侍卫低声说了几句,就走了进去。
“奴才参见陛下。”
李二陛下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拍卖已经结束,大部分都被各大世家瓜分,唯一的安西都护府没有拍卖出去,奴才记下了拍卖的金额,一共是二千八四十六万贯。”
李二陛下楞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丝丝的诧异,小小的白酒代理销售竟然能够拍卖如此多的钱,可以说比去年的整个大唐的税收都要多,毕竟很多布匹绸缎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这些东西的价格实际的情况,要比铜钱要低上一点。
他微微吐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厉光,完全没有想到各大世家竟然如此有钱,几百万贯都能够拿得出来,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下去吧。”
李二陛下手指敲了敲桌面,伸手摸了摸下巴,笑了一下,跟着又叹息了一声,这么些天也没见到这小子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蒲团上面站了起来,穿过了身后遮挡的屏风,向后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长孙皇后刚刚喝了一口水,全被喷了出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二陛下,道:“二哥,你说宽儿靠着他研制的那个白酒,就随便整一个什么拍卖赚了快三千万贯?”
看着李二陛下点了点头,长孙皇后楞了一会儿,整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激动地道:“宽儿真是太有本事了,没想到他什么都会。”
瞥了一眼李二陛下,毕竟夫妻十多年的事情,对于他,通过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笑着道:“二哥,你不会是想打宽儿的注意吧?要去你去,臣妾才不愿意做这么丢人的事情。”
李二陛下满脸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道:“这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你是他母后,替他保管钱财是应该的,这么多钱财,他那个小宅子能安全吗?再说现在大唐百废待兴,事事都要银子,身为皇家一份子,出点小小的力气能怎么样?”
长孙皇后满脸怪异地看着他,道:“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张口,前前后后也去了这么次,宽儿可是连一声母后都没有喊过,对那个赵仲倒是格外的热情,一口一个仲叔。”
“你去和这小子商量一下看看。”
“不去,要去你去。”
李二陛下看着长孙皇后,突然笑了一下,道:“观音婢,你看这样行不行,前段时间不是一直想要修建一座宫殿给父皇…”
“你是说让李岩拿钱出来?”长孙皇后打算了他的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双眼中划过丝丝的狡诈之色,笑着看着李二陛下,道:“还是二哥聪明,父皇可是对宽儿从小就疼爱有加,拿着父皇的名头去找他,肯定会没有问题。”
夫妻二人得意的相互笑了一下,长孙皇后从蒲团上面爬了起来,伸手捶了捶后腰,叹息了一声道:“这蒲团坐的真是不舒服,还是宽儿家中的沙发坐得舒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多余的。”
“沙发?这是什么东西?”
“你又不去宽儿家中,他家可都是新奇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像是布匹包裹的一种坐的东西,可是那布匹很结实,反正臣妾也解释不清。二哥时间现在还早,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宽儿?”
李二陛下笑了两下,道:“算了,朕和那臭小子没有缘分,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回来。”
长孙皇后笑了笑,道:“你是不好意思去见他吧?二哥,现在朝中的大臣们基本上都知道宽儿的身份,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李二陛下皱了一下眉头,低声叹息了一声,道:“等等吧,现在的这种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等再说,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向百姓们解释清楚,否则你觉得那些大臣们会没有动静,毕竟这小子一身的本事,早就跑过巴结他了。”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再说宽儿也不一定会同意,他可是对你意见很深。都怪你否则哪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看着她娇嗔地样子,李二陛下笑了一下,道:“都怪朕,可以了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朕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