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苗艳红又要照顾女儿,又要管理工厂,整个人有些心力交瘁。
晏婉晴来的时候,她正靠在老板椅上假寐。
“厂长,有个叫晏婉晴的小姑娘找您。”
“晏婉晴?”苗艳红拧眉,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她说她几天前救过您女儿。”
苗艳红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漂亮镇定的小脸,让她记忆深刻,她立刻起身,“让她进来。”
苗艳红收起了疲惫,微笑迎接晏婉晴,“我等你好久了。”
“我在上学,只有周末有时间。”
“你在哪儿上学?”苗艳红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晏婉晴。
“丁曹庄中学。”
苗艳红知道这所中学,“那天看你熟练的手法,我还以为你是个小中医,没想到还是中学生。”
这年头,人不上学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苗艳红说这话没有瞧不起晏婉晴的意思。
苗艳红问:“你叫晏婉晴吗,这名字真好听。”
“我爸爸给我取得名字。”
“是吗?”苗艳红笑着说:“你爸爸一定是个很有文采的人。”
“嗯。”
她听外婆说,她母亲当年是村子里的一枝花,眼光很高。
能考上大学,把她母亲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肯定不简单。
晏婉晴说:“不过已经不在了。”
苗艳红一怔,尴尬地扯了扯唇,“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及你伤心事的。”
“没关系。”晏婉晴说:“我从出生就没见过他,所以感情不太深。”
她那个眼瞎的父亲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晏婉晴心里是有怨恨的。
苗艳红不再闲聊,转口直入主题,“你那天救了我女儿,我很感谢你,你想要什么报答呢?”
“我今天来找您,不是要报答的。”
“那是什么?”
“我可以治好你女儿的癫痫,根治,可以保证她不会复发。”
这话说得苗艳红有些心动。
女儿这些年癫痫一直复发,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甚至连学都不能上。
而且苗艳红很担心因为这病,女儿将来无法嫁人。
她可以养女儿一辈子,却难保胡同的人在背后对她女儿指指点点。
有时候唾沫能害死一个人。
“你真的能救她吗?”苗艳红眼中有一丝丝希冀。
晏婉晴自信一笑,“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那你帮我女儿看看?”
“可以,但这件事情您不用跟您老公商量一下吗?”
苗艳红觉得有道理,“你等会儿,我去打通电话。”
她等不及晚上回家再跟他商量了。
苗艳红把这件事情在电话里告诉陈方庭。
陈方庭是白手起家,他能有现在的规模都是他胆大心细,听到有人可以治疗女儿癫痫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问:“她打算用什么方法治疗女儿?”
晏婉晴说:“我是中医。”
“那就试试吧!”
陈方庭对待女儿的事情从来不敢马虎,“明天再让她给囡囡看病。”
他得在场才行。
苗艳红说:“你明天来厂里找我,我带你去我家。”
“好。”
晏婉晴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