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在东南方向一个在西南方向。赶过来得花费不少时间。”
这位卢公公在萧后身边待了二十来年,立场一直很中立,从不掺和几位皇子的事,挺受萧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赏识。
但眼下,这位女帝的情况,可实在是不够好。
卢公公一天天看着她病重,觉得要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准备起来以后的事了啊...
“阿卢...你觉得我这三个孩子,哪个比较好?”
冷不丁的,女皇萧宜突然问道。
卢公公放在袖子里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几下!
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头上背上开始冒汗了!
在以前,这位行事历来有雷霆之势的女皇,可从未提过这种问题!
“皇上,咱知道您想啥,您放心吧,您肯定会好起来。您从前啥样风浪都经历过,这种小沟沟坎坎,肯定轻轻松就能度过的。”
卢公公别的没法说,也只能这么说。
“今年边境不太平,先有匈奴,现在又有突厥。鸾儿匆匆忙忙回来陪朕过了个年,就又去监军。”
“然后又闹旱情,边境这情况真不容易,现在国库又没钱,想扩军没钱,想扩充装备更是没钱。”
女帝萧宜长叹一声,苍老状态尽显。
“朕何尝不知登基这近二十年来,那些个大臣心里都不平。可朕问心无愧。先帝走的早,这江山到了我手上...”
“若在今年以前....我能与先帝地下合葬相见时,我是对得起景家历代先祖的!”
“可现在这个摊子,我若是就这样走了,死不瞑目呐...”
谁都知道,一旦老皇上去世,等待大梁朝的,绝不仅仅是血雨腥风。
恐怕这国家,都有可能不姓梁了啊。
老皇上萧宜吃力的想从床上坐起,但精神却不受控制的...再次昏睡过去了。
陛下的身体情况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只不过是一把小刀划过,被流民惊扰到,怎么就能这样子了呢!
卢公公长叹一声。
....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卢公公您莫不是在糊弄我?”
太平公主景鸾,风尘仆仆赶到凉州城,见到昏睡中病态的母后兼当今皇上。
对卢公公的话,难以置信。
“咱句句属实啊公主殿下,不光咱,整个车队的人,都看到了。”
卢公公解释道。
在众多人的互相印证中,始终不信的景鸾,才接受了这个说法。
“好,既然你们都说,陛下她只是胳膊上受了点划伤,那我们就治胳膊!
你们治不好,那就把凉州城内的大夫医者都给我找出来,给陛下治病!”
“医术的问题,我们就用医术来解决!”
景鸾公主虽然年纪也不大。
但她的思路很明确。
陛下是胳膊受伤又受惊吓才这样。
那就把这两个治好!
惊吓的事,可以静养调整养回来。
至于胳膊上的伤,这些人治不好,就找能治好的人来。
陛下的伤口她看过了,脓肿不堪,一看就是恶疾。
总有办法治!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平静的凉州城,实则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