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等将万国俊抓住!安抚百姓!”范宁举着玉牌道。
“假的!这人是假的!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乃八品监察御史,你是什么人!区区一身麻衣敢抓我,当心诛九族!”
万御史很吃力的从地上爬起吼道。
“你八品,巧了,我也是八品,你想怎么地?”
范宁骑着马,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玉牌亮在御史面前。
万御史定眼仔细瞧了之后,再次吓摊在地,起不来了。
牌子是真的!
陛下不是说岭南这带由自己负责查办,为什么,为什么还有别人!
万御史想不通,他觉得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就在万御史偷偷摸摸想喊个兵士过来好吩咐话时。
范宁便让人控制住万御史,“老实呆着别动!一会就有人来处理你!”
等不过半个时辰,最近一处的县衙县令,便带着一众人马来接应范宁了。
范宁亮出女皇陛下亲赐的玉牌,“既然事情已弄大,劳烦诸位带我去见冯公吧,正好有事一起说。”
县令安抚完百姓遣散,抓着万御史,便恭敬送范宁上了马车,前往赵国公冯盎所在地去了。
到了国公府邸,见了冯公,互相问候一下,范宁便将自己所见说与国公听。
“此人此事,待我回京后,必会向陛下详实禀告,在此期间,这万御史还需在岭南关押几日,国公费心。”
赵国公冯盎是个五十多岁的黑脸男,就是个子稍微矮了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气势。
“此等小事你尽管放心。”
冯盎虽为岭南王,但对女皇陛下一向忠心,据说在女皇陛下年轻时候,就很仰慕她。
这种事自不用范宁说。
“记得代我向陛下问候,事务繁忙,不能常常进京面圣。”
赵国公笑着摸摸胡须,颇欣赏的打量了一会范宁。
“你如此年轻,竟就有陛下亲赏的玉牌,想来定是很受陛下青睐啊...”
“不知你来岭南何事?”
就赵国公看,范宁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跑来岭南,定是要做些什么,甚至还可能是陛下的授意。
他可得问清楚了,帝心难测,多谨慎都不为过。
“嗯,我原本是奉命去雄州,做完回长安路上,正好有事就顺利拐来岭南,倒是与陛下无关。”
范宁说实话。
但看赵国公表情,显然是不信。
雄州到长安,怎么顺,都顺不到最南端的岭南。
范宁也不管国公信不信,反正他主要目的是说白糖的事。
这种利国利百姓的好事,范宁觉得自己办好了,女皇陛下一样沾光。
在名声这种事上,他不会小气的。
“啊?熬白糖?世间还有这等神奇之术?若真如此,我岭南万民,从此就再没有的肚子的穷人了!!”
赵国公冯盎激动的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
人人皆知印度石蜜味道好,但价格高昂。
若岭南这些灰糖真能变白糖,就算贵十倍价格!
那也比千里运来的石蜜要便宜得多!
到时整个大梁朝皆买岭南蔗糖,何愁不富!
“但,有一事我还需明说,请国公暂且莫要激动。”
熬制白糖的方子,范宁当然不可能给冯公,他其实只是想以一个不错的价格,收购灰糖,自己熬制而已。
毕竟,若真把熬制方子给了这位,范宁觉得,女皇陛下怕是砍自己十次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