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面无表情,只是伸手指指范宁的肚子,“你衣襟里鼓鼓囊囊揣的是什么东西?”
范宁不解的低头看自己肚子,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那一袋板栗也给带来了。
“哦,这是一袋吃食。板栗。”
范宁从袋里随意抓了一个,放进嘴中嚼着。
侍卫点了头,这才放范宁入宫。
因平时侍卫们也都知道,这范宁有时候就会带些东西献给陛下。
这范宁算是很眼熟的人了,所以在吃食上,对他是放心的。
范宁将板栗揣回衣襟,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陛下寝宫。
刚一迈入,便突然听到几声笑声,定眼望去,才发现卧坐在床的陛下,正和思邈大师言笑晏晏。
好一派融洽气氛...
这一幕着实把范宁给弄得有点蒙。
这和他一路上的担忧设想完全不同。
这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那喊自己过来这是干啥的?
女皇陛下见了范宁,便示意范宁上来一步说话。
范宁躬身行礼毕,女皇陛下很赞许的点头道,
“我已听思邈大师说了,这次他的住处之事,你做的让朕很满意,朕要赏你。”
如果思邈大师连个住处都沦落到只能依靠陛下才能解决。
这不仅是朝廷颜面问题,更是会让天下百姓有不满。
辛好有范宁。
“谢陛下赏赐,这事只不过是顺便为之,我正好有这样的地方而已。”
范宁心道论地方金贵程度,他或许比不上长安里那些世代居住在这的高.官显族,毕竟好地方谁都想要。
但除此之外,要论谁名下的地产最多,范宁觉得自己就算排不上前几。
但名下拥有地皮的面积,怕是也在全城有列。
这支持思邈大师住处的事,自然是理所应当。
“嗯。”
女皇陛下听完范宁回话,很是赞许的点点头。
示意范宁坐在一旁后,便又继续和思邈大师交谈起来。
“总之,陛下您的病情,无外乎风疾与气疾,老夫这次给陛下开的药,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早晚两次服用即可。”
思邈大师缓缓的整理着那些诊疗工具,微微摇头道,
“不过,陛下这病,我只能缓解病症,却没有根治之法。您可知为何?”
“这风疾也好气疾也罢,发病之时无迹可查,您每次察觉头昏眩晕无力时,那都已是发病之后,症状凸显阶段。”
“这时候再用药,就已是迟了。若想彻底治疗陛下您这病...
就必须得在发病最初时,察觉到并用药,长此以往才可逐渐根治。”
女皇陛下略皱眉,沉吟良久后,才再次开口道,
“那大师可有办法,能在这发病之初,就能立刻知晓?”
“难。陛下您回想,你能否感受到自身气血突然流动加速,亦或是脉跳加快些许?”
这两症状便是最明显的显现之处。
“不能,你说的确实不能。”
女皇陛下同样摇头叹息。
除非情绪急速波动或者剧烈活动,不然谁都察觉不到。
思邈大师也是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这世上,哪会存在这种只在理想中才有的奇物呢?
然而在一旁听着的范宁,脸上就带了些许恍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