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邈大师这里,范宁便算是放下心了,只要按时上药,大师的病就没什么可担心了的。
接下来,范宁要专心为陛下制作血压测量仪了。
这东西其实就是在材料方面,稍微费事点。
心脏听诊器都有土法制出来的。
这血压计也一样。
范宁用电脑系统查明了血压仪工作原理,便喊上陈土,让他跟自己一起制作。
这血压计说起来是给陛下用,但这大梁朝,有高血压的,又何止一个陛下呢?
只要思邈大师他们明白其制作原理,将来再由这些四处行医的弟子普及开来。
起码大梁朝百姓就又能受益了。
做一次就能帮助整个国家,对范宁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但对那些或许正受着病痛折磨的人来说,便是摆脱煎熬之希望。
陈土和思邈大师,当然是兴奋不已,要不是大师身上有伤,不好东奔西走。
怕是他俩都要片刻不离范宁左右,怕漏掉一点点制作细节了。
“陈土啊,为师身体不便,你可得仔细看着范宁制作过程!
将来这大梁朝普通百姓能不能也用上这宝贝,可就全看你了啊。”
思邈大师一脸严肃的嘱咐着自己这名爱徒。
陈土更是郑重应道,
“师父您放心,当初在西北天花村,我都不曾怕过,治病救人不敢有丝毫懈怠,更别说这等宝物的制作!我绝不让您失望!”
思邈大师师父二人这番凝重举止,范宁其实有点想笑。
但又觉得这么严肃的场合...自己还能笑出来,显得自己十分不稳重。
只好使劲掐了几下自己大腿,才算是脸上也和那边二人一样,不苟言笑。
接下来的几天,制作血压计的过程很顺利。
范宁除了日常早晚去衙门点卯画押,剩下的时间,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客舍里和陈土他们做血压测量仪。
这一天,范宁照例从衙门点卯之后,便拐了弯,去了趟二娘食肆。
他又想吃栗子了。
自从上一次将炒栗子放在食肆门口招揽生意。
这几天...每天都有不少人专程过来排队买栗子吃。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糖炒板栗是真的又香甜又好吃。
范宁身为二娘食肆的老板之一,他本想利用特权,直接在门口找伙计要一袋栗子带走吃。
然而却被排队的众人硬是拉进排队队伍里,让他必须也要排队买。
“可我是老板啊?我怎么能跟你们一样排队买栗子?”
范宁哭笑不得,拍开众人的拉扯想要脱身。
“凭什么你就不用在这么冷的天吹风等着?”
“老板也不行!”
“你要么就别让我们看到,偷偷拿了吃!你这当面不排队,你这就是在刺激我们顾客,你可知道?”
“就是就是!要是老板插队,那大家都插队,谁都不许排队买!”
心里不平衡的众人吵吵嚷嚷。
大冷天北风呼呼吹着,不就是为了这口吃的么。
谁都不能先抢!
眼看众人闹闹嚷嚷,连范二娘都被惊动了从厨房出来看。
最后好不容易将众人安抚下来的结果就是:范宁不得已的站在队伍里,老老实实跟大家一起排队买栗子吃...
就算他想早点过去客舍那边,继续捣鼓血压计,也是没法了。
而此时,宁家客舍里,思邈大师正在坐在屋里,和七八个愁眉苦脸的板栗商,谈着颇为沉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