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你又看出什么了?”
“马鞍用的是纯皮精麻,连脚蹬都是纯铜的,你看他们的粗布衣服,明明扮的又是普通百姓,一个铜钱也不过二三钱的重量,他们的脚蹬子简直就是钱铸的整整一个队的马,而且还都是壮年的好马,可能是不知道,在南方的常国,这种鞍马可是精贵东西”明殊着,眼里突然闪过一股恨意
韩肆连忙又:“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从北边,或者东边过来的?不可能,这里可是常国,我听都和北边的卢国打仗打了几十年了,他们怎么可以跑到这里来东边的秉国是不可能了,中间隔着诏国呢”
明殊:“你倒还不信你看我们穿的什么?”
韩肆一看,猛一拍头,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忘了这了,一定是在丹穴山上待得太久了,都忘了凡世的常识了”
明殊和韩肆穿的都是广袖深衣,这种装扮在修仙界中再平常不过,但在凡世,却并不是这样这深衣由于行动不便,一般的为生活奔走的平民是不会穿的,而王侯贵族平时所穿的也都是中袖或者窄袖的深衣,而这么明显的事情,这十几个人竟没有一个看出来大概就是根本不了解常国,见了也怕被人看出不对,不敢表示诧异
韩肆本就是常国人,虽然如今入了修仙门派,已经不算是凡世之人了,但这份眷顾故乡之情是不会变的,于是马上就就:“我要去看看,万一是敌国的奸细……”
明殊却冷着脸拦住他,问:“青霄派的弟子不能插手凡世的事情,你忘了?”
一个修成灵身修仙者的本事,抵得过千军万马了,要是个个修仙者都像韩肆这样,恐怕凡世早就乱得一塌糊涂,这也是为什么青霄派有两道规定,一是成为弟子后就和凡世一刀两断,二是绝对不能插手凡世的俗事,尤其是战争
明殊又:“不好和他们正面相对,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群人才从驿站离开他们前脚一离开,明殊和韩肆后脚就跟了进去
驿站中一片狼藉,地上躺了四五具尸体,都是驿站的役使韩肆虽然心痛,但因为在家乡也见惯了饿死病死的穷人,倒还冷静而明殊冷心,看了这惨状仍旧面不改色
“果然不是常国人”韩肆咬牙道
明殊却:“我们到后面马厩去看看,不定能找到马匹”
两个人去了马厩,却发现里面的七八匹马都被人杀死了这群人不但心狠手辣,看来不抓到他们想要的人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韩肆和明殊都有些失望,正要离开,却听见背后“哐当”一声重物坠下的声音
二人循声望去,看到了落在马厩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一看,却是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腾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明殊,口中:“不要动”
着一只手拿着匕首,已经放在了明殊脖子上
韩肆哪里会听他的话,右手食指与中指一并,轻轻一挥,灵气一冲,那人立刻被弹了出去
韩肆把明殊拉到自己身后,怒问道:“你是谁?”
明殊看了看那人,他是一个披着头发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腹上还有一个用烂布随便缠着的伤口,要不是因为马厩臭气熏天,明殊一进这里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道
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明殊与韩肆两个人,满目都是诧异:“这……这是什么武功?你是什么人?”他气息微弱,话十分吃力
明殊向上一看,这马厩上面积了不少杂物,蜘蛛网和灰尘密布,他大概就是在这上面躲过了搜查
韩肆的戒心不减,皱着眉:“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阿殊?”
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气息一动,就吐出一口血来了
韩肆见他要死不活,生了恻隐之心,:“算了,我不和你计较阿殊,我们走……”
那个人见韩肆和明殊要走,却忽然叫道:“少侠留步”
韩肆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却听到那人扑通一声,竟然对着他们两个孩子跪下了
就算用实际年龄来算,韩肆也才二十出头,怎么当得起对方这大礼韩肆哭笑不得:“我不跟你计较,你应该高兴才对”
那个人仰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求少侠救命,为我送一封信去南方的丹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