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绛罗,对那中年人道:“师弟自明白。”
这中年人却是个不晓事的,明明看到绛罗妖气极重,就该知道自己不是这只狐妖的对手,该见好就收才是。谁想到他见谢云川修为低,便起了轻视之心,心道这样一只妖物难道能够越过主人来对付自己?他轻蔑一笑,居高临下对谢云川道:“师弟明白就好,如今是我青阳宫处理宫中事务,师弟可以先行离去了。”
要是现在谢云川走了,那明殊岂不是要人人欺凌,加之如今她受了鞭刑,连药都还没来得及敷。
不等谢云川说话,绛罗便道:“明殊伤好前我们不会走的,哼!”
见绛罗又插嘴,而谢云川竟是没有动作,那中年人有些愤怒,却看着谢云川又并不敢太过放肆。面前的年轻人不到一百岁,却已经是灵净度九成,四代弟子,正是少昊宫宫主的最小的弟子谢云川,与他可这个几乎被林祐正忽略的人不同,这个年轻人如日中天,正是受宠的时候。
这个人他不能得罪,但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他可不怕。这中年人转向明殊,道:“明殊,你还不动作,难道要等着旁人帮你收拾了东西不成。”
“你这丑人,明看到明殊已经伤了,连动一动都困难,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吗?”绛
罗又冲了出来。
那中年人仰头,轻视绛罗道:“这与少昊宫没有关系。”
绛罗大怒,正要和那中年动手,却见明殊已经慢慢地行动,转身往山下方向而去。
谢云川立刻上去扶着她。见这两个人竟是忍住了这口气,绛罗一跺脚,转身狠狠瞪着那中年人一眼,就跟上了明殊二人。
见他们离去,那三名弟子私语道:“偏偏她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真是白得罪她一场。”
“也不知道夏公子回来,会不会……”
“怕什么!这明殊已经不是他的师妹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哪里会管这种事?”
“……”
到了峰下记名弟子的住所,谢云川哀叹道:“明殊,我竟不能护你……”
明殊摇头道:“这也怪不得你,世上惯有捧高踩低的人,修仙者也多是凡人修来,有这些是非也不奇怪,何况我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如今落魄,他们当然要示好。”
“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在丹穴山这么多年,我少有出门,得罪的人是有数的,当中除了这个三代弟子庄妙之没,有谁有这么大的势力了,只是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忘了我。也好,反正我迟早也是要去找她的。”明殊淡淡道。
谢云川自幼便明白何谓韬光养晦,何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明殊不用自己提醒便明白了这一点,心中也是安慰。
记名弟子住房乃是四人一间,等明殊到时,那管理住处的记名弟子竟是说青阳宫上面没有调令,他可不能擅自给明殊安排住处。
明殊背后伤口犹在流血,见这情形,绛罗大怒,转身便冲进一个房间,将里面的弟子都赶了出来,一时混乱不堪。面对这样一个势利的记名弟子,谢云川缓缓道:“你们大约都已经知道明殊不会法术,不然也不敢这么死命作践了,不过就算明殊不会法术,收拾你们也绝对不成问题。”
面对那中年人,谢云川有所顾虑,但若是对着一个记名弟子还要忍气吞声,谢云川自认那也就没有做少昊宫四代弟子的资格了。
见势不妙,一群围观的记名弟子不敢正面来对,连忙散开去。
谢云川扶着明殊进了屋子,给她上了药。此自然是灵药,只要一夜,大概明殊也能恢复过来了。
因担心有人来寻事,谢云川一直等到晚上宵禁之前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