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露让妹妹靠在自己胸前,无奈地空出手来拉住他,另一只手将握着的飞船向空中一抛,单手捏诀,飞快地变幻着手势,飞船在落到地上之前,长大了。
等外婆出来,三个小孩子已经在飞船上面对面地坐好了,而飞船,浮在离地一米高的低空,还真是一点没危险……
外婆微笑,这个大外孙做事很稳,不象他弟弟那么脱跳,自己进了屋,将两个孩子交给他,等自己回来时,两个孩子定然是稳稳妥妥周周全全的,这也是她放心将三个孩子丢在门外的原因。
“外婆,”张寒露一人应对两个娃娃,实在有点吃不消了,虽然安全有保证,但他们层不出不穷的怪问题,足够令他头晕脑涨的了,而且,他还要维持住飞船的平衡,一脸哀求的表情把什么都说了,“!!”
孙瞳好笑,走过来,把嘴巴不停发问的小寒从背后拎抱起来,“乖,你想知道你爹爹的事情,尽管问外婆,你哥哥才多大,他能知道多少你爹爹的事情?”
原来,坐在飞船上,小寒就想起之前发现爹爹是超人时的那个心理落差,就怪到哥哥头上,说是都不告诉她爹爹的厉害,害她一直以为爹爹没啥本事。
张寒露的反应是愣住了,“爹爹?先生说起过,爹爹从小时候起就很聪明,但他有很厉害吗?哪儿厉害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厉害的事迹啊?难道爹爹种菜特别厉害?”
不会吧?连大哥都不知道?
小寒侧头盯着大哥的脸部表情仔细研究,看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确定不是之后,才一脸轻视地打击他,“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张寒露是真的弄不懂妹妹到底在说什么。
小昌才不理会他们兄妹俩在打什么机锋,他只顾着自己的需求,“飞,”叫一声,扯一下张寒露的衣襟,“高,”再推一下,努力争取自己的利益,“飞呀。”
张寒露被两边夹击,还要控制住飞船稳定,痛苦极了,他真想把飞船停到地上,好好地教训这两只。
就在这时,外婆来了,从背后抱起了小寒,笑吟吟的接话,“你爹当然厉害,否则我怎么会把你娘许给他,这小子,又精又刁的,功夫又扎实,他倒是张家小一辈中最象铁犁家祖辈上,张家最出名的那个顶顶大名的张天师的孩子。”
“张天师?!”小寒大吃一惊——那不是神话故事吗?
“张天师是铁犁叔的祖先?”张寒露吃惊的是这个,“虽然先生有说过,民间传说中的张天师与张国师,都我们小田村的张家有渊源,没想到关系这么近。”
“私塾先生?”孙瞳又把小昌从飞船里拎出来,抱在手中向正屋走去,“哦,张家私塾的先生现在应该是张悯吧?他是张国师的嫡系血脉,寒露应该知道,张国师是张天师的堂侄儿,两人虽然都姓张,民间传说他们是一家,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一支的。铁犁他们那一支,才是张天师家的嫡系。”
哇哦!
小寒张大了眼睛,连外婆放在炕桌上的她最爱吃的点心都没能引开她的注意力,“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因为你以前从不关心。
外婆也觉得奇怪啊,“咦?对啊,小寒怎么开始对这些有兴趣了?”
小寒愣了下,她只是按直觉做事,哪有为什么啊?“我长大了嘛,马上要进私塾了,当然这些都要知道啦,不然,进了私塾会被同学当成笨蛋的。”
孙瞳听了小寒的回答,看了她一眼,摇头微笑,“你想知道,外婆自然会说给你听。先吃点心罢,吃完了,我们慢慢说。”
小田村里所有人都是修行过的,小寒自出生以来就有的异状,对于这些修行之后直觉特别敏锐的人来说,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如果真没发觉,小寒又是哪儿来的怪诞之名呢?
最初的一年多,因为孩子还小,多数时间都在睡,清醒的时候本就少,虽然有异状,并不明显。
女儿女婿他们夫妇总盼望着孩子长大就好了。
但到二岁时,小寒清醒的时间多了,却每每醒来就象是努力思索着什么而不得的样子,才让他们急了起来。
甚至,兰玉急得团团转地一直托了关系问进地府里去,才稍有了点头绪——小寒的胎元的确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