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画呢,把碗碟接到手里的钟兰玉皱眉训人,“别在这儿教,小寒还没开始画符呢,别影响到她。”
就象练书法时,第一次看到的样本是张天师所遗,才能令孩子们更好地理解书法与“道”之间的联系一样;最初画符,所用的样本也非常了不起,小田村的五个私塾里,用的都是田姓祖师爷的留下来的样本,自然,村里的俗成定规,未学画符者,是不能看见其他人画的符文的。
哪怕画得很好,到底,与仙人相比,意涵与境界差得多。
张锄头一时得意于长子在阵法上的造诣,忘记了这一点,但妻子一提,他马上想起来了,“好,寒露你跟我去炼功房,惊蛰,小寒,你们自己玩哦。”
带着寒露转出了正屋,把惊蛰和小寒丢下了。
惊蛰很是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先生说了,我的战斗力可比哥哥强多了,哼,我去练法器!”
三月初私塾的斗器初赛,一定要拿个冠军回来给爹看看,不是只有寒露才是他的宝贝!
气哼哼地冲出门外,不一会儿,前院就传来龟盾与矛枪“咻咻”的破空声。
钟兰玉对着女儿的好玩眼神摇头,向小寒解释,“惊蛰还没开始学习阵法呢,连符文到现在都没法子画到成功率百分之百,他在阵法上的天赋恐怕有限。别理他,让他自己玩一会儿就没事了。”
小寒也知道这一点,二哥很容易不服气,但却不会记在心里,有什么不良情绪,活动个几分钟就会忘记了,其实小寒倒更喜欢二哥的性子。
“小寒,晚上估计他们都没空陪你了,小寒要不要跟娘学女红?”钟兰玉也颇想对女儿善尽教导之责,“虽然我们外面穿的衣袍都能够去鲁家庄买炼制好的成品法器,可这些衣袍里面的贴身内衣,也得自己手缝。再说,小孩子们的衣服,无论内外,连鲁家庄也没得买,村子里专做裁缝的巧姥姥,很快就不会再做这一行当了,小寒还是学着点吧?”
“才不要,”小寒一蹦三丈高,躲都躲不赢,“我去练字,等我学好的法术,衣服都可以用法术做,我才不要让针来扎手指!手指扎痛了,就不能写字了,会影响到上学的。”拎起自己的书包,就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钟兰玉叹了口气,“用法术来做衣服?真不知天高地厚,连画符都还没开始学,就想着用法术了?没学会法术之前,是不是你就不用穿衣服了?虽然内衣不穿也不怎么样,可你是女孩子……”
才念叨到这儿,小寒已经跑走了,她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坚持了,毕竟小寒与普通女孩不一样,否则她是怎么也得逼着她学女红的,小田村一直遵循古风,女孩子没一手好女红,嫁不出去。但想到小寒也不知道另有什么福缘,未来会不会怎么样,对这个女儿也就偏宠了些,反正她现在还小,再过个两年再开始学女红也来得及。
现在,她在私塾里交到好朋友了,当娘的就更不急了,等人家都开始学女红了,小寒肯定也会跟着要学的,她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从小就跟着两个哥哥到处玩,象个野小子似的,被针扎了手指后,哪怕娘逼着,她都有法子在两个哥哥的掩护下丢掉针和绣布逃出去。
后来进了私塾,交到要好的女朋友了,人家开始学女红,和她说起女红上的进步,她再不甘愿,还不是乖乖地跟娘学了?!
钟兰玉也不追着女儿逼她学,只摇了摇头就拐进了厨房,开始清洗碗碟,做家务去了。
等她洗好了碗,走出来时,前院中的小儿子正将两件法器舞得呼呼生风,让她不由定神细看,这小子的战斗意识的确超出了双亲,只有她大哥可堪比拟。
张家庄倒真不太出战士,这小子,在私塾里的确没什么对手可以帮助他增长实力,等进了村塾,他才能找到更多切磋的对手,至少钟家庄和天瑶村里,可有不少人,战斗意识极强。
贴着廊边走向正屋,第一扇开着的门就是小寒的房间,她正全神贯注地写着字,非常之投入,完全不为外物所影响。
很好,这样的状况,如果能够保持下去,对于未来学习画符很有好处。
瞄了女儿一眼,钟兰玉没有停留,再度向前走去,正屋到了,正屋的那一边,紧紧关着门的,则是张锄头的炼功房,会关着门,想来是正在给寒露讲述阵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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