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小寒天癸已至,下个月就能进入村塾,那,在我们出行前给你订下门亲事也不是不可能吧……”
“娘!”小寒这回可知道啥叫得陇望蜀了,她拼命修行进入村塾,不是为了让自己莫名其妙多个叫“未婚夫”的枷锁的好吧?
“好啦,我知道,说笑而已,”钟兰玉见女儿真急了,连忙安抚,“这么匆忙,哪里可能,除非你真的对哪个一见钟情,回来逼着爹娘替你作主!”
小寒很黑线,她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好不好?虽说小田村里的人,品德都信得过,可性格合不合还得靠长期相处下来看,婚姻从来不是一张脸的事,如果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不天天吵翻才怪。
当然,哪怕性子相合,长得不入眼也不行啊,到底是要相对……呃,那可比上辈子还惨,如果长相不合眼缘,得相对几千年甚至几万年,那才叫悲摧无极限啊……
太恐怖了,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才行!
“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看你躺在床上的样子,好象又在琢磨什么了?阵法想不通吗?要不要问问你爹爹?”钟兰玉还是记得第一眼看到女儿时,她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寒回想一下,“哦,我是在想,自从神识凝结之后,我的直觉越来越灵了,刚才娘亲还没踏进大门,我就感觉到了,以前小时候,我一踏进大门,你或爹爹总会有一个人迎出来,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吧?”
“你还记得?”钟兰玉听女儿提起小时候,心都软了,仿佛还在眼前般,那个小人儿软软暖暖的,只膝盖般高,胖嘟嘟的,胳膊和腿都藕节一般,“你小时候最爱向外面跑,又好象怕跑丢了似的,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跑回来从门口张望一下,看见我或者你爹在,就放心了似的又跑出去玩。”
听娘提起她小时候的事,小寒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娘啊,我们修行越深,神识就越加强大,是不是以后这种直觉会随着修为越来越强啊?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发生点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知道啊?”
“不不不,”钟兰玉坐到小寒身边,“这个想法,不太对,神识是会越来越强的,可直觉并不是这么算的,你知道为什么元婴期在整个修行过程中那么受重视吗?”
“为什么?”小寒揉揉脸颊,“私塾里没有关于元婴期的常识介绍。”
“到了元婴期,神识虽然强到某种程度,直觉倒会受元婴所控,只有到某种程度以上的事情发生,你才会有感应,而这个直觉的标准,是按你心里亲近程度,与其人遇险程度排名的,如果你自己觉得没必要,自然不会连朋友走出家门这种事,也在直觉所示的范围之中,那就太繁琐了,会影响到你自己修行的。”
也是,小寒半年前神识涨到某种程度开始就烦这一点了,哪怕是在打坐炼气中,脑中也会因为接收到“二哥踏进家门了”之类信息而稍稍分神,说起来,一直以来的打坐炼气时间里,最影响她进度的,就是这些了,否则她也不会一到家就考虑这些个。
“一定要到元婴期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神识波动吗?”小寒烦恼地咬着嘴唇。
“并不是,到了金丹期,也有某种功法,可以稍稍将神识之力控于某种程度的办法,只是不太保险,你进了村塾自然就会学到的。否则你以为小田村为什么要建村塾?”钟兰玉白她一眼,“村塾那边特别的设了阵法的,不但有非常强力的聚灵阵,村塾里专为孩子们建造的打坐静室,都是能够隔绝元婴期以下神识作用的,一旦进去了,不受控的神识波动就不会对修行造成困扰了。”
“怪不得!”小寒恍然大悟,“修为到了差不多程度的,就会被送进村塾,原来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修行,不受神识乱涨不受控制的影响。”
“是啊,否则你以为呢?”钟兰玉白了她一眼,“等到金丹期了,学会了能够将神识之力稍稍控制住的办法,就会有安排出门游历,也是为了让那些未到元婴,自控力不佳的孩子们自己找个比较荒偏的地方,不受影响地继续修行。”
“这其中有什么道理吗?”小寒明显地察觉出了其中还有没说明白的地方。
“当然有道理,只是现在你修为不到,说了也没用。”钟兰玉白了她一眼,“行了,先生放了你假,你想好怎么过了吗?你爹爹这段时间一直在山上抢收橄榄呢,这回炸出来的油,如果够数的话,还能够卖出去,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反正私塾毕业就能够在山里玩了,倒是天瑶村和市坊那儿,得去村塾报过道之后才能去。”
“当然,”小寒一挺身,很是高兴,“我早就想往山里逛了,”谁知道山上有没有哪些没被人发现的宝贝,象上次去祭祖,她不就发现了胡椒?“采橄榄也很好玩的嘛。”
“唔,”钟兰玉挑了她一眼,“当然好玩。”一挥手,“我得去做晚饭了,不然你爹回来没得吃了,今天你总算私塾毕业了,我多做几个肉菜,当然,你还得悠着点,按分例吃。”
“好吧。”小寒鼓了鼓腮,没办法,未入金丹,肉食不能多吃,“我去琢磨阵法去。”虽然先生给放了假,可她已经形成了习惯性的生物钟了。
十月分正是橄榄成熟的季节,小寒的假期里,就飘着浓浓的橄榄香。
神栖山上的橄榄品种并不单一,至少有油橄榄也有香橄榄,甚至还有青橄榄,这个时候,摘橄榄是最适合的时间,果子已经成熟了,却还没落地——要知道,橄榄一落地,再炸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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