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饶声,格外瘆人。
“你又在发什么疯?他犯了什么错让你下如此狠的手?随便杖毙下人,你是想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毒妇吗?”沈国安怒气冲冲。
他就送了亦邦一个小厮,她还看不顺眼,这是要造反啊!
周氏不紧不慢的抬眼,看了沈国安一眼。
“老爷,青松怂恿亦邦与人私会,私相授受,忤逆父母。”
“青松是老爷亲自替亦邦挑选的小厮,妾身自然相信老爷不会害亦邦,只是,人心易变,保不齐被人利用。若不加以重刑,府中其他人若纷纷效仿,到时沈家岂不大祸临头?”周氏字字铿锵。
沈国安听到私会,眉心狠狠一跳。
他锐利的目光朝青松看过去,青松眼底皆是恐惧哀求。
“老爷,老爷救命,您救救奴才,是大……”沈国安猛的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青松的脸上,打的他吐出一口血来。
怒声道:“大胆奴婢,竟敢带坏主子!你自己的小命不重要,你爹娘老子的命你也不要了!”
沈国安看似大怒,实则暗含威胁。
青松,和怡馨院里的大丫鬟私定终身。
这事,怡馨跟他说过。
周氏眼神平静的看着沈国安,指甲悄悄的掐进了肉里。
“仗责三十,交给人牙子发卖岭南!”周氏冷声下令,眼神一一扫过台阶下的众人,“你们都好好看着,背主的下场!”
一时间,院子外只有棍棒打在肉上的声音。
青松望向沈国安,渐渐垂下头去。
除了痛嚎,竟也一语不发。
三十板子下去,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板子打完,青松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顺着长凳软塌塌跌在地上,生死不知。
沈国安脸色青白,攥紧了拳头。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给你们发月钱,谁给你们吃饱穿暖,别认错了人,害了自己的性命!”周氏一字一句,都仿若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头。
也敲在沈国安的脸上。
周氏一番训话后,让人刷洗了地上的血污,才让众人都散了。
沈国安也沉着脸,没留下,往平湖居去了。
【早有这手段,还轮得到渣爹蹦跶?可见恋爱脑害死人啊!】
周氏心头微涩,瞥了一眼呆愣的沈亦邦。
她转身就进了院子。
沈亦邦赶紧跟上来,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
“娘,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和瑶儿相识这几个月,他只一心沉浸在甜蜜里。
从不觉得私下见面有什么错。
若不是娘亲这一手,他至今都还蒙在鼓里。
青松竟是故意引诱他犯下弥天大错来!
可……可这些都跟瑶儿没关系啊……
“来,展开说说,你哪儿错了?我替娘听听。”沈易安一本正经的拉了把椅子坐到沈亦邦面前。
那架势,像是娘审儿子。
“沈易安,有你什么事!”沈亦邦深觉被侮辱,瞪了沈易安一眼。
沈易安微笑。
【都这时候,还护着陆瑶儿那绿茶,这脑子,直接给狗吃了吧,没救了。】
【真以为陆瑶儿今儿找你是惦记你啊!她是被她爹发现怀孕,拽走你身上的香囊在她爹面前栽赃你来了!】
沈亦邦下意识摸向腰间。
脸色蓦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