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挑眉。
这事情果然跟渣爹脱不了干系。
沈怡馨一个人可不敢做这么大决定!
呼吸间,沈国安已经冲了进来。
他通红着眼眶,看到周氏昏迷不醒,胸前还有大片的血渍,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兴奋。
成功了!
他哭的更加悲怆。
扑到周氏身边,涕泪横流,“夫人,我的夫人啊,你醒醒,再看为夫一眼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为夫就去了!”
屋里的人看着他的表演,俱是愣住了。
老爷,这是做什么?
沈易安神色莫名的打断沈国安的嚎哭,“谁跟您说,娘死了?”
沈国安哭声顿了下,狠狠的朝沈易安瞪过去,“都这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问这些有的没的?谁跟我说的,重要吗?”
“倒是你这孽障!你娘都去了,你竟一滴眼泪都没流,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个白眼狼!”他反客为主,恨声指责沈易安。
春红刚张嘴要解释,就被沈易安一个隐晦的眼神制止了。
沈易安越发笑的古怪,“您对娘,倒是情比金坚啊,娘今儿都回来一下午了,也不见您一面,这刚一出事,您就来了,这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
沈国安咬了咬牙,索性不装了。
反正周氏已经死了。
这沈家,再也没有他需要忌惮的人了!
他腾的站起来,指着沈易安的鼻子骂道:“沈易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爹!你屡屡顶撞于为父,毫无孝悌可言,亏你的娘还把所有的嫁妆都留给了你,你这种不忠不孝之徒,配得上你娘的拳拳爱子之心吗?”
他虎视眈眈的盯着沈易安,“来人!把她压下去,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学会忠孝节悌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她的嫁妆,扣下一半,充入公中!”
沈易安冷笑。
哟哟哟。
可真是迫不及待呢。
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
那不如,再露的多一点儿?
沈易安装作惊骇,激动道:“那是我娘给我的嫁妆,你凭什么扣?”
沈国安冷笑,嘴角轻蔑的一扯,“就凭我是你爹!”
几个健壮的仆妇冲进来,朝沈易安扑过去。
沈易安灵巧的一躲,在屋里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大梁律法,嫡妻的嫁妆归子女继承,若无子女,娘家有权拉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强抢!”
沈国安气的拍桌子大喊:“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一时间,屋里鸡飞狗跳。
呵呵,沈易安上辈子可是校运动会八百米冠军。
能让他们抓住才怪了!
几个婆子跑的气喘吁吁,连沈易安的边儿都没挨上。
沈国安气的吹胡子瞪眼:“护卫呢!护卫给我进来!把这逆女给我绑起来,我要请家法!”
周氏都死了。
他倒要看看,还有谁给这孽障撑腰!
不把她打服了,她就不知道这沈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沈国安脸色狰狞。
“我看谁敢!”一道略显虚弱的女声传来。
屋内俱是一静。
“诈……诈尸了!!!”有仆妇尖叫着晕倒。
“你你你你你你这这……”沈国安瞪圆了眼,脸上的狰狞还没褪去,差点儿吓尿。
周氏被春红扶着坐起来,冷冷的看向沈国安,“沈国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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