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洛瑾在院子里稍作停留,情绪低沉,一拳砸在了海棠树干上,树干微微颤动,不断有叶子从枝头凋落。
他回头张望了一眼,去了主院,依旧是默不作声地守着夜若梨。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夜若梨突然睁开了眼睛,趴在榻边,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溺水快要窒息了那般。
她几乎要把自己的胃咳出来,身子跟着不断地颤抖。
南宫洛瑾伸手拍拍她的后背,手臂挽着她胸前,护得严严实实。
“南宫洛瑾,你对我做了什么,好难受!”夜若梨泪光点点的眸子瞥着南宫洛瑾,怒气冲冲地质问。
夜若梨觉得头好疼,疼得要裂开了,胃里更是不舒服,像是火燎那般,又感觉好像胃里进了虫子,一股股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小迷糊,哪儿不舒服?”南宫洛瑾干着急,却不知道从何入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发了脾气,因为难受得不能自已,连情绪都没法好好控制。
南宫洛瑾扶起她,摸摸她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脉搏,没有任何异样,可她又难受得厉害,不知所措,只能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地安抚着。
闹腾的时间久,浑身乏力,她的咳嗽声渐渐微弱,趴在南宫洛瑾怀里渐渐地安稳下来。
“小迷糊,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南宫洛瑾急了一头汗,顾不得擦,挂在鬓角和额头上。
夜若梨无力地摇了摇头,脸蛋埋在他胸口,半条命都折腾没了,她只碰了杏花楼的桃花酥,若是食物中毒,那也是南宫洛瑾的不好。
“折腾了一宿,闭眼睡觉。”南宫洛瑾安慰,有节奏地拍着她,低头间的温柔令人痴迷。
她又是摇头,即便是她想睡也睡不着,头疼欲裂的感觉至今没有消退,只是不那么想咳嗽了,感觉嗓子已经冒烟了,干涸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迷糊,你又欠本王一个洞房花烛夜,以后好好地补上。”南宫洛瑾玩笑,捏了捏她苍白的脸蛋,也是困倦地倚着墙壁。
夜若梨莫名地觉得不爽,用尽浑身的力气咬了他的胳膊,没咬疼他,反倒是把自己累到脱力。
天渐渐地亮了,夜若梨迷迷糊糊,南宫洛瑾更是未合过眼,大手不断地抚摸着她,从脑袋到后背,不厌其烦地哄着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人都是疲惫,谁都没有应声。
南宫洛瑾望见夜若梨安稳地闭上了眼,扯来被子盖好,跟着睡了过去,自始至终保持着一个姿势。
房门推开时,榻上的两人已经睡熟,秦兰溪站在珠帘外,阴恶地瞪着帘后的两人,握紧的手背上依稀可见青筋暴起。
秦兰溪伫立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开,出门就撞见了来请示的千寻。
千寻注意到秦兰溪是从卧房里走出的,明显有些不高兴,不客气地警告一句:“主子跟小王妃如胶似漆,你要是敢做什么小动作,我千寻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