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吩咐,白画屏连忙招呼下人把萧子景扶回去,但却被他拒绝了:“走开!我自己能走。”
说完,他撑着凳子艰难的站起来。下人们不敢靠近,只得将无措的目光投向白画屏,却见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萧亦娴见状,淡淡吩咐道:“既这样,那你们就好好跟着吧。”
“是。”
目送萧子景的身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萧亦然对白画屏略一福身:“母亲,我也先回去了。”
“去吧。”白画屏不甚在意的挥手,其他人也跟着她纷纷告退。
一时之间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萧亦静嫌弃的瞥过堂下的血迹,恶声恶气道:“犯了那么大的错,父亲没有打死他真是可惜!”
那个萧子景整天摆着一副晦气的臭脸,谁的话都不听,处处与母亲作对,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萧亦娴无奈一笑:“二妹!”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要注意言辞嘛!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说说怎么了?难道你不讨厌他?”
萧亦娴弯弯唇角,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可从来不会直接宣之于口。
“好了!你们也先回去吧!我先找人把这里都处理干净了。”白画屏摆手。
萧子景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任由身上的血一滴滴落在途径的路上,惹得路过的小厮丫鬟们纷纷躲避。
“七弟请留步!”萧亦然在身后叫住他。
萧子景转头,面无表情的看她朝自己走来。他的皮肤本就比常人略白些,再加上流血过多,脸上现在一丝血色都没有,整个人显得非常的虚弱。
之前他从府中下人的口中也听到过这个从小养在郊外的三姐,只当她又是个愚蠢可怜的,没想到今日一见,她好像与自己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七弟这伤势要不及时处理,恐怕就要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了。”萧亦然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愈元散,有止血化瘀之效。”
萧子景不接,黑黢黢的眼眸警惕的看她。
明白他心中的顾虑,萧亦然也不急:“你若不放心,找大夫验验便知”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们同病相连吧!”
“同病相怜?”萧子景嗤笑一声,这话不仅他不相信,就连萧亦然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吧。
除了都没有母亲,他们还有什么一样的?况且这世上没娘的孩子多了,真要怜惜怎么会轮到他?
萧亦然当然知道这句话说服不了他,不过她也不打算只凭这句话就说服他。他要是真的相信了,那她反而会失望呢!
她挥手让香兰注意四周来往的人,然后朝他走进两步,压低声音道:“七弟这样只会遂了那个陷害者的愿。”
萧子景眼神一闪,神情莫测:“你相信我是被陷害的?”
“当然,因为你不像说谎的人啊!”萧亦然理所当然。
这是什么理由?萧子景不屑,他扫了眼一本正经的萧亦然,虽然对她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到怪异,但心中某根弦还是被触动了一下。
他接过愈元散,板着脸道了声谢。
香兰见他拿完药就走,而萧亦然也没和他再说什么,心下奇怪:“小姐,我们为什么要送七少爷东西?这府中人人都不喜欢七少爷,就连侯爷也不看重他。何况他这次还犯了大错,万一因此被侯爷厌恶那就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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