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我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想去打探刘子月的情况吧?”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而且他现在的态度和之前差别也太大了,我怎么都觉得他有双重人格。之前还好好的跟我聊他的过去,他所遇到的那个为他而死的人,现在却又换了个样子,又变成了之前让人不敢靠近的样子。
他的变化我捉摸不透,索性也就没出声,我说了他也不一定相信,谁也猜不出他下一秒会用笑脸还是冷脸对着你。
“刘子月快死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消息。”说完沐阳径直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抹了抹手心里的冷汗,他再次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还真是可怕。看来以后我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等于是在跟一头凶猛的老虎待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既然他说小奈的身体里有‘那个人’的一缕残魂,我想他暂时不会把小奈怎么样,但是刘子月,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想了想还是走出了房间,等到了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景象。
挂在架子上的一个专给鹦鹉鸟类用的笼子上,一直白色的鸟和磬娄一起站在中间的那根木头上,白色的鸟正在闭目养神,磬娄一本正经的在发抖……
见我来了磬娄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我明白它的意思,它是让我带它‘逃离苦海’,但是我装作不明白的问道:“磬娄,你怎么了?你抖什么啊?”
那只白鸟睁开眼睛看了它一眼,磬娄立刻停止了使眼色,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在抖啊抖的。那只白鸟和它站在一起,整个鸟笼都有些颤抖,那只白鸟肯定也感应到了,然后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它。
磬娄认怂了,这下连抖抖不敢抖了,我看得差点没笑岔气:“好了,你抖什么啊?都是鸟,它还能吃了你?勍泧呢?”
磬娄给我使眼色,让我看下面。我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墙角有一个小小的围栏圈出来的‘小窝’,勍泧蜷缩在墙角,所以我一时间没看见它。
我不明白为什么磬娄和磬娄都是这幅怂样,我走到墙角刚要伸手去抱勍泧,一条赤红色的蛇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朝着我吐信子。
我吓了一跳,从没见过这样的蛇,红得耀眼的肤色,头上还有两只角,这还是蛇么?这就是沐阳说的赤蛇吧?那只白鸟就是上次从我手里抢走笔记的那只,我总算想起来了,那只鸟可以变得很大,就和勍泧一样,我估计这条看起来不大的赤蛇也能变得很大。
要是这条赤蛇就只有这么大的话,那我想勍泧也没理由怕它,毕竟它是双头狼狼族的首领,变大之后那体型别提了,有必要怕一条小蛇么?
我咽了咽口说说道:“你就是赤蛇吧?真漂亮的颜色……我就想抱抱勍泧……就是你身后的那只小狼,我没有恶意的……”
不知道谁告诉过我,要想和别人相处得好,就必须夸得好,不知道这招在蛇身上好不好用。
赤蛇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漫不经心的游移到了一边把身体盘在了一起,闭上了眼睛不再动弹。我松了口气朝勍泧伸出手,勍泧几乎是一瞬间就冲进了我的怀里,那个委屈劲儿,就好像终于找到亲妈的似的。
看着磬娄哀怨的眼神,我笑道:“人家白羽又没搭理你,你还不敢动?”磬娄不说话,又开始发抖,我无奈,只好走过去说道:“白羽?你是叫白羽吧?你没把它怎么着吧?它怎么就那么怕你呢?”
白羽这才睁开眼正眼看我,它的眼神很奇怪,几乎是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胸口。
我一惊不动声色的把勍泧挡在了胸口,白羽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我朝磬娄伸出手,磬娄这才敢动,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我肩上。
带着它们回到房间,磬娄终于敢说话了:“哎哟,你就跟那个沐阳在这里快活,都不管我们的死活!”
我脸一红假装怒道:“你说什么呢?不管你们的死活我还会去找你们么?再说了,你们待遇还不错嘛,人家又没把你们怎么样?看你们吓得……”
磬娄泪奔了:“没事儿?你瞎啊,没事儿?!! 你知不知道白羽那货是谁?别看它一声不吭,吭一声我就死了!居然要我每天跟它生活在一起,我这么话多的人,还一个字都不敢说,憋死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