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坐在府衙的厅堂当中,而与之相邻而坐的都是各乡耆老,就连净慈寺的主持法明,还有通玄道观的道玄真人,都没有座位,可见柳宣教是何其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听着柳宣教在堂上,出言无状释天也并不动怒,只是心中暗暗的想道:“给这位柳大人判了无期徒刑,别说一年了,就是一个月对方也别想待下去。
得罪了旁人还好说,冒犯了佛爷还想好,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以为老衲好说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看看贫僧一会儿,怎么炮制你。”
听了众人的劝阻后,府尹柳宣教挥退了众人,抬手让侍者上酒菜,在偏厅招待众位来宾。
偏厅内柳宣教坐于主位上,两旁左侧是灵隐寺的洪武禅师,净慈寺的主持法明大师,各乡耆老等人。
右侧则是通玄观的道玄真人,官吏师长等人。
众人齐聚一堂,虽然嘴上嘻嘻哈哈的,说笑不停不过都是在打哈哈而已。
就在这时主位上的柳宣教突然开口说道:“敢问洪武禅师,您对神仙是何等看法?
都说洪武禅师一心为民,更是为了承诺坚守于,夕照雷峰塔,并且一守就是六十年,堪称我朝之楷模典范。
那么为何这些许年过去了,您还没有成仙、成神甚至是成佛呢?
是因为缘法不够,还是因为在红尘之中为情所困呢?
我们大宋皇室,一直崇信道教,就是为了今后,可以位列仙班,到天上去做那逍遥的神仙,不知道洪武禅师,如何点评此事呢?
还请洪武禅师,为我等凡夫俗子解惑,不知已然否?”
虽然柳宣教说的情真意切,却让人可以听出他那阴毒的嘴脸和险恶的用心。
柳宣教心中暗暗的想道:“什么高僧,呵呵,本官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解答此事,一个不好本官就上报官家,治你个不敬之罪。”
释天从进入厅堂后,就开启了神功要诀他心通,毕竟官场黑暗,人心险恶难测,不得不防啊,这些知府文人骚客,为了权位之争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小心无大错嘛。
释天听到了柳宣教内心所语,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心中暗道:“好个不当人子之辈,果然包藏祸心。
就如此这般,让佛爷来点化一下你们这些,整天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男盗女娼之辈。”
想到此处,释天轻轻咳嗽一声道:“既然柳大人,有如此雅兴,就让贫僧小秀一段,赋诗一首为众位开发一下,被凡尘俗欲蒙蔽的慧心吧。
诸位请听老衲吟来,能不能悟透开悟,就看大家的缘法如何了?毕竟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救苦救难,佛度有缘人嘛。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权御忘不了。世代帝王今何在?陵寝一住全完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处?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爹娘苦楚多,孝子贤孙谁见了。
南无阿弥陀佛!俗世众生有为法,犹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建功立业、发财致富、贪恋娇妻、回护儿孙,通通都是过眼云烟,世俗间同流合污,一笑红尘。
不过是蒙蔽渐欲迷人眼,不能觉悟几时休,斩断尘缘入佛寺,清净自在念佛经。
贫僧未出家前,那应该是一百二十多面前了,当时也曾爱过一个女孩,后来终究还是错过了,至今也未曾真正的放下过。
老衲心中总是不得宁静,所以才自我封闭,上奏天子自请镇守夕照雷峰塔,一住就是六十年。
出塔后发现沧海桑田,一百年时光过眼云烟,情不自禁间老衲闲来时候曾赋诗一首,如今恭请诸位品鉴一二。”
柳宣教说完问题后,洪武老和尚也做了解答,咱们的柳大人对此,仍然并不满意。
随之听了老和尚的自述后,便觉得这老和尚,文采斐然出口成诗,听他那言语表达的意思,可见其也不是,那般不食人间烟花的高僧,而是一个风流情种罢了。
且听听这老家伙,下面的诗词如何,要是好的话,就不计较之前他的无礼了。
虽说文人相轻自古有之,正所谓文人惜墨客,才子爱佳人,今日本官到要好好品鉴一下,这文采风流今尚存的老和尚,能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诗来。
想到此处柳宣教,便凝神静气,闭目倾听起来。
释天端起桌案上的清茶,轻轻呡上一口后,双目微瞌酝酿片刻后,开口吟道:“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目前,若将此心以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风流倜傥一少年。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苍茫。
山头野马性难驯,机馅犹堪制彼身,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伏心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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